妾者,奴也。
众女只得忍气吞声齐道:“夫人恕罪。”
白玉兰又道:“自古尊卑有别,刘嬷嬷专司教导各府女眷宫规礼仪,依我看,自今日起,诸位夫人也跟着一并好好学学吧。除夕宴在即,若是进宫丢了王府的颜面,本侧妃定会重罚。”
这是……下马威啊!
众女百般不情愿,却不得不齐声回道:“是。”
白玉兰嗅了嗅大厅中的空气,颇为不悦道:“好了,各自回房去吧,以后凡是有我在的地方,不允许府里任何一人浓妆艳抹。别整日涂那么厚的脂粉,脏了王府的空气。”
此言出,众女无不色变,尴尬而难堪。白侧妃这是赤果果的嫌弃啊!简直太过分了!
哼,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可嚣张的?
众女敢怒不敢言,磨磨蹭蹭,总算是离开了乐嘉堂。有人忙着去白浴更衣,有人忙着去打探这位白侧妃的底细,更有人已暗中谋划算计,真可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府里有这么多花容月貌争宠的女人。
打发走了众女,白玉兰揉了揉眉心。
她是来王府当细作,查明父亲冤死真相的,不是和恭王那个色胚的一群后宫佳丽争风吃醋的好吗?
心好累……
李安一直在旁,将刚才的一幕幕尽数看在眼里,不由对府里的新侧妃剐目相看。
三言两语,罚了诸位夫人,立了威!别看白侧妃年仅十三,可这绵里藏针的语气,这不怒自威的架势,倒真让人不敢小觑。
论美貌,白侧妃将门之后,姿色属上等。可这府里的夫人哪个不是姿色出众?
论性情端庄贤淑,白侧妃半点不沾边,脾气倒是大的很。而且李安也看出来了,白侧妃又聪慧又毒舌,说罚就罚,丝毫不顾忌此举会为自身埋下多少祸患,看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碍眼的人都走了,白玉兰反而留了下来。
只是,心里依然很生气:王府里养这么多吃闲饭的美人,那位爷忙得过来吗?只怕一天换一个,轮一圈下来也得个把月,不是说身患恶疾不良于行,这般……好色成性……吃得消吗?
哼!白玉兰重重将茶碗朝茶几上一放,吩咐道:“芍药,去前院请管家来一趟,就说我要查账。”
芍药应声而去。
李安眉眼猛地一跳,壮着胆子提醒道:“夫人,府里的账务,有专人打理,若无王爷许可旁人不得查阅。”
白玉兰似笑非笑道:“李侍卫,别把我当傻子。王府有两本帐薄,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一本是前院的,归王爷管辖另一本是后院女眷的,本该归正牌王妃管辖,如今王爷尚未迎娶正妃,自然该由我这个侧妃主管,我说的对吗?”
李安张了张口,没再反驳,其实暗自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担心的多余了,即便是管家福伯前来,倘若没有王爷授意福伯也断然不会将前院的账册拿出来。
果不其然!
听着管家福伯一项项交待府里女眷的各项支出,诸如月俸几何,衣服首饰几多,药品补品多少……凡此种种,别说李安听得头大,白玉兰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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