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吃饱喝足了就去把夫人找回来,在那之前您就不要回屋了。”
吃好晚饭没过多久,百丽儿抄着锅铲,把我从公寓里踹了出去,连带着还有梅警司。苏丹娜死乞白赖地拖着百丽儿的小脚,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薇不在以后,百丽儿就像是我们公寓的女主人一样,掌管着每一个人的生杀大权。反正永远也轮不到由我来做主,唉,习惯了。
伦敦的冬夜冷得叫人不想走动。我呼出一口白茫茫的气,望向贝克街往西的街道,那里满是圣诞树和红绳铃铛的贴纸,隐隐能听到圣诞的音乐声。街上张灯结彩,却没有一家店开着,大家都在家里切着火。
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圣诞节已经过去了两天。看来那场大火也没有败坏人们过圣诞的心情,说不定受害者就只有我们几个而已。
“哇,好冷哦,霍菲先生!”梅在我身旁搓着手,两脚做着原地踏步。她本想把手塞进袋子里,却发现自己的上衣只有右边开了一个口。找了半天,她眼巴巴地望向我。
“干嘛?话说在前面,虽然这个时候把外套给你能增加好感度,但那样我会冷死的。”
“我也没打算要你脱外套给我啦。霍菲先生,你就不能握住我的左手吗?”
“那有什么用,我们两只手暴露在外面,一会儿就会冻僵的吧?话说你裙子上不是有口袋吗?”
“裙子上的口袋连东西都不能放,怎么能用来插手啊?难看死了!”
那要开一个口袋做什么?我翻翻眼睛,手边也没有可以给她取暖的东西,看来只有回屋找一找手套。
在我回忆着薇有没有买过手套时,梅突兀地把手插进了我的上衣侧袋里。冰冷的手背触碰到我的手指,让我下意识想要把手伸出来。她握住我的手,往口袋深处钻了钻。
“就这样好了,我们两个人都能暖和,不错吧,霍菲先生?”
“这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她做这种事。梅警司无视我说的话,拉过我的手,顺着街道向北走了起来。
她对于牵扯到浪漫氛围的事情向来很执着,曾经也为了能帮我缝衣扣而特地扯下我一粒扣子。不过那粒扣子后来丢了,还是某天房东太太看不过眼给我补好的。
“梅,要不我还是给你找找有没有手套”
“已经走这么远了,折回去好麻烦啊。算了吧,霍菲先生。”
她拉着我继续走着。我们路过一辆眼熟的黑色福特,转过头,车前正是我熟悉的车牌号。
这不就是梅的车子吗?
“梅,我们开车不行吗?开车的话就不会受冻了。”
“我把车停在警局了,今晚我们还是用走的吧。”
“可路边那辆车不就是你的”
“那是假的。”
“假的!?”
“是我特地摆在那里的模型车哦,用来引诱偷车贼的。”
“”看来只好维持这副模样了。
我捏了捏她的手,让她把速度降下来。梅缓下脚步,和我并排走在街上。
走出贝克街后,迎面就是摄政大学旁开阔的人工湖。失去了建筑物的遮掩,刺骨的寒风瞬间变得猛烈。倒映着夜与灯光的黑色湖水被吹起荡漾的波澜。我们在风中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地加快步伐。
这种场景哪里浪漫啦?根本就是在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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