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还是流民吗?
“舜哥,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要不然,你就把这点碎银子给我就好!”
“何大哥,你拿这么些不过分。一来,这些东西的价值我根本就是外行,这药葫芦这么宝贝,给我说不定十几两银子就被人骗去了。二来,方才卖罗帕的时候,你费尽口舌,才把价格从15两叫到了18两,换我最多也就是叫到16两。这银子你拿的问心无愧!”
张舜把钱塞到何大哥手中:“咱们以后,还得继续合作呢!”
何文一时百感交集,向张舜深深一礼:“我何德何能,今生能遇到舜哥。这钱我就收下了,往后此生,愿为舜哥差使,愿结草衔环、执鞭坠镫以报!”
“何大哥你这话说得,叫我都不好意思了!”
张舜非常喜欢和人品好的人打交道,无论什么世界,许多事只靠一个人单打独斗都很难做成。但结交的如果都是一群心怀叵测、成天算计的有‘财’之人,那该多累。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本来就已经够累了。
何文一直送张舜到家门口,婉拒了张舜进去坐坐的邀请,两人正要拜别,张舜却忽然看到,远处水泽上飘来几支竹筏。
张舜租的宅子在镇子的高处,距离水泽其实也不远,也算是河景房,其实这个镇子大多数宅子都算是河景房。
镇子本身并非是那种很平整的样式,而像是台阶一样,房子一级一级的往更高处建。
这种建筑风格,只能说是水妖背景下的必然产物。
越高处的宅子价格,自然也就越贵。
张舜这里的宅子位置也只能算是中下游,但视野辽阔,迎面有风吹来,环境倒也雅致。
此时,两人出黑市暗巷也有一段时间,天也已经亮了。
这几日百姓们谈‘妖’色变,就连渔船都不敢下水,张舜看见水面上有筏子,自然有些好奇。
仔细一看,站在筏子上的人也十分特别,头戴斗笠、肩上披着斗篷,身穿紧身的黑色皂衣、腰带束着,腰间挂着一把仪刀,说不出的潇洒威风。
竹筏应当是贴了‘风师符箓’,在水面上自走,不止张舜和何文,许多百姓也都看到了这一幕,发出了欢呼雀跃的声音。
“这些是什么人?”张舜立刻好奇的问何文。
“他们是‘鱼鹰哨’!衙门的官老爷是管咱们的,这些人……是管官老爷的!”何文深吸一口气,却说,“我听闻营寨被毁后,现在有诸多水妖盘踞,他们一定是来夺回水军营寨的!”
张舜仔细一看,这些竹筏行驶的方向,果然是水军营寨。
不多时,水军营寨。
一片刀光剑影,法术声浪,水妖的鲜血又给这片废墟上添了几分殷红。
一个被称呼为‘总哨’的军官,跳上废墟,凝望着这一片凄惨模样,叹息道:
“数年辛苦经营,却于一夕毁灭一旦!思之令人嗟叹……水妖之恶、罄竹难书!”
“总哨,我们发现了一些端倪!”
“哦?”总哨目光一冷,“立刻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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