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跑了两天终于到了肖恩心心念念的小城卡农城。又是二十多天没回来的肖恩分外想念这里。要事在身,肖恩还是没有跟罗宾狠狠喝酒,只是五个人吃了顿好的,找了一辆马车将一行四人送回了肖恩的家。
马车行驶过肖恩熟悉的大石壁,峰回路转,马车往南走了一阵,那座标志性的双层大房子的尖顶露出来的时候,肖恩终于舒了一口气。又到家了,他好像就是那劳碌的命,住上一阵子就要往外再跑上一段时间。
“很漂亮的房子,是用泥砖砌的吗?”乔弗里远远望着那座呈现着原始米白色墙面的房子,颇感兴趣。
“是用夯土结构,直接用本地的黏土掺着一些特殊材料用锤子夯出来的。”肖恩也颇为自豪地给这个未来的大金主讲解着自家的房子。
“令人叹服的技术,养牛也是,建房子也是,我还不知道华人还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乔弗里感叹地说,虽然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华人与白人不平等,但总算有一些地方能找回一些自信来了。
“很多,比如修建太平洋铁路时的隧道挖掘技术、最早的一批石油钻井技术,都是从华国工人那里搞来的。修斯先生,你继续看吧,华国总是能像野草一样坚强地扎根在世界上,直到他们不知道哪方面的突破再狠狠吓你们一跳!”肖恩对此颇为自信,这不是什么自我安慰,而是真真实实地赶英超美。
马车一直开到了肖恩的家门口,一片用原木围出来的院子和大门跟前。一只狗子听到有动静马上大叫着跑了出来,看到是肖恩在马车上又马上住了嘴,加快速度朝着肖恩飞扑过来,那粗壮的尾巴摇摆得快像是直升机的旋翼了。
这是白牙,肖恩抱回来的小母狗,如今八個月过去,狗子已经有几分伯恩山犬的风采,体重已经有七八十磅身高也有接近五十公分,飘逸的长毛显现出黑白黄三种色彩,毛色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是那样油亮,一看平日里肉就没少吃。俊朗美观的狗脸上显出幸福的微笑。
“好狗!”肖恩一把将它抱住不停摩挲着白牙的脖子、下巴和脑袋,玩的不尽兴的狗子竟然跟肖恩玩起了扑咬游戏,当然是被肖恩紧紧地压在了地上。这会儿白牙才见肚子朝上,表示了对肖恩的臣服。
狗子是很简单的动物,它只认三种人:主人、陌生人和饲养员。如果不能让它知道主人的力量和能力时,那么主人很快就会被视为照顾并服务于它的饲养员,那么狗子在吃饭的时候被打扰了,哪怕是主人,那么它也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因此无时无刻让它明白主人就是主人,力量和能力都在它之上的时候,它才会真诚实意地臣服。
“这是伯恩山犬?”乔弗里有些意外地问道,“真的是伯恩山犬吗?”当听到肖恩认真回答了是之后,他依然非常感叹:“伯恩山犬在瑞士都快绝种了,没想到在你这里还能见到。我就有一只伯恩山犬,那是我最忠诚最亲密的动物朋友。
我有一段非常失败的过往,在经历过失败、背叛、伤病和绝望之时,在我最难过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就是那只狗子在我身边关怀我陪伴我,一直到我摆脱困境。可惜它没有挺过死神带给它的诅咒,它只活了七岁。”
肖恩伸手在乔弗里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他也是个爱狗人士,当然知道人与狗形成的羁绊会有多么深刻。
肖恩和乔弗里从未想到,只是一只狗,两个人的联系竟然变得有点点深度起来。
周明和布尔金在马车顶上卸着行李,这是从丹佛带过来的礼物,多半是这次展销会上的农产品,剩下的就是布尔金从家里带来的衣服和日用品,从今以后,他也是牧场的一员了。
他们还没有走到门口,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位黑人女性,她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围裙,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正是蓝尼的妈妈,萨莫斯太太。
肖恩笑着上前跟她打着招呼,萨莫斯太太也淡定地将他们迎进家里。蓝尼要比肖恩早回来一周左右,萨莫斯太太是个闲不住的女人,在白隼和蓝尼默认的情况下,萨莫斯太太成为了这个家里的清洁工、厨师兼园艺师。
毕竟家里的牛仔中午是顾不得回来做饭的,能做饭的只有她一个女性。而作为一个在地里劳作了十几年的西部女性来说,照顾一个菜园还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肖恩这里只有白隼和萨莫斯太太的儿子蓝尼,但是她干活还颇为用心。她就是听到了狗叫声和陌生人的对话才大着胆子出来看看,没想到遇上的竟然是肖恩。
肖恩显然看出了萨莫斯太太的打算,他也没有劝解,毕竟还有外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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