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泥土中藏匿着几节森然的白骨,并不是完整的骨骼。
因为强烈的刺激导致我捂着肚子弯腰干呕起来,那种跌入深渊被黑暗吞噬掉的感觉让我无法呼吸。
“你没事吧?”一旁的周警官一直在关注我的举动,当我表现出难受的时候立即招呼不远处的女警上前帮忙。
我努力抑制干呕的冲动,勉强冲着女警摆摆手,眼泪却早已经滚烫落下。
周警官长长叹口气,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只能等我自己心情平复。
我明白事情很重要,现在并不是悲伤的时候,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足足十几分钟才呆呆的望向周警官。
“这是我父亲的遗骨?”
周警官摇头,他也不确定,还没有将骸骨带回所里进行dna比对,不过根据目前客观掌握的证据来说,十之八九就是我父亲的骸骨。
白大褂的痕检组警员将所有骸骨都整理出来,有指骨,腕骨,臂骨等零零散散十几块骸骨放在桌子上。
刚才听痕检组的警员悄悄议论,说很可能骸骨的主人死亡的时候被肢解了,这里只是一小部分骸骨而已。
所以我彻底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周警官没有阻止,他明白我已经压抑太久,哭出来也许是一种释放。
等我苦累了,女警将我搀扶起来。
“我父亲的死,确定跟那个神秘女人有关系吗?”广大师跟黄大仙沟通的时候,黄大仙提到过在河边见过我父亲跟一个神秘女人一起出现过,虽然当时周警官不在,但我想这件事他一定会从其他村民口中得知。
果然周警官表示知道此事,那个女人也很有可能是我父亲失踪前见过最后之人,所以她有很大怀疑。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来路。
周警官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最后略带一丝不好意思的向我询问,“嗯,据我们调查,你一直跟父亲生活在一起,你也并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那么这么多年,你父亲可有其他来往密切的女性友人。”
他说的已经很含蓄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问我父亲这么多年有没有其他女人。
记忆中,父亲不是在店里工作就是回来照顾我,从未见过他有跟什么女人来往密切,就算是村里的女性,父亲有接触的时候都会保持一定距离,所以从未传出过他跟任何女人有染过。
我摇摇头,“没有!”而后我又加了一句,“至少我知道的是没有。”
仿佛已经知道我会这么回答,周警官表示会以这个女人为调查方向,但能否调查处端倪还不可知。
之前的情绪崩溃好似泄了洪的堤坝,此刻我无比的平静,或者说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里只有这些骸骨吗?难不成凶手肢解了我父亲后,将他的尸体零散的埋在不同地方?”
当我非常平静的说出肢解二字的时候,周警官非常担心的看着我,却发现我一脸平静,不喜反而更加担忧。
“目前发现的只有这些,我们的人会在附近继续搜寻的,你不要多想,一切还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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