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此时还张开双臂,闭眼等着去和阎罗判官攀亲戚。我上去就扒开他的眼皮,说:“人家判官是山隹崔,你丫的就是吹牛逼的吹。别装死了,赶紧带着娜仁进去。”
大嘴眼皮被我掰的生疼,一听能有活路,当即拉起娜仁就往青铜门里钻。
我最后进入了小门,本想将门快速关上,免得绿液流进来。
可还没等我动手,嵌入墙体的门就自动闭合。霎时间,门内燃起八盏油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透亮……
……
这里还是一间拱顶墓室,除了墙上的油灯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卧槽,又是个死胡同。”大嘴看后,嘟囔了一句。
对于死胡同来讲,我更害怕的是墙上的八盏油灯。
先不说这些油灯是否和如意油灯一样,具有致幻作用。
单单让其肆意燃烧,这里的氧气也支持不了多久。
而且油灯的高度接近拱顶,以我们三个的个头,就算叠罗汉也不能将其吹灭。
就在我想着如何灭灯之时,地面忽然传来轻微的震颤,紧接着整间墓室都随之摇晃起来。
地震?
不对。
我的看家本领就是诊山望水,如果是地震的话,绝对不会是这种脉象起伏。
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就连大嘴这种体格子,都被颠飞起来,然后重重的摔落到地上。
不一会我们就已经鼻青脸肿,可是震动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大嘴拼命护住娜仁,咬牙说道:“卧槽,这墓室是炒勺吗……”
我趴在地上,紧接着又飞到半空,脑花都要被摇匀了,只是胡乱应了一句:“什么炒勺?”
“你不感觉咱仨就像是炒勺里的蚕豆吗?哎呦我的屁股……”大嘴哀嚎。
三颗蚕豆。
颠勺。
我听了大嘴的话,脑子里瞬间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一切的秘密,好像在这一刻,全都通了!
我瞬间嘴唇发干,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因为,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拱顶墓室,而是一个巨大的龟壳。
难怪我初看墓室内壁时,一时间辨别不出材质。
现在巨型龟壳不断颠簸,好似有一双无形巨手,正把我们三人当成卦爻。
这不就是齐赫特口中的“三卦已成,卜天相地”吗?
那最后一句“问仙求解,择日飞升”也就好理解了。
这里肯定有人想以此占卜,算是得道飞升的吉日。
是韩不住?
不对,那老伙计只是黑棺中的引子,在齐赫特口中,他俩只是开路搭桥的人牲。
也不可能是墓主人,因为这里压根就不是墓室,而是一处以人为爻的卦台。
我只是被一开始的鱼鳞盗洞带偏了,看到盗洞,就想到墓室。
那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颠簸之中,我脑袋里飞速盘算。
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后,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答案。
没错,就只有他了。
我对着空旷的龟室,高声喊道:“南派的前辈,请现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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