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之后,庄儒招呼顾廷烨坐下后说到:“仲怀啊,你乡试得中,向你祝贺啊。”
“都是先生教的好!”顾廷烨站了起来。
“坐下说,坐下说。这是在家里,不用那么多规矩。”
“是,先生。”顾廷烨重新坐下,随后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来,是一份礼单。“先生的教育之恩,学生没齿难忘,这是学生的谢礼,请先生不要推辞。”
庄儒直接推辞:“你是我的学生,入学时已经交了束脩。乡试得中,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
“先生.......”
“你若是还想在我老头子这里学习的话,就把这些东西收回去。殿试得中,东华门外唱名,就是对老头子我最好的报答。”
顾廷烨见庄儒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庄永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过祖父,仲怀兄。”
顾廷烨来了以后,他就已经听到了声音,不过因为练字还差一些,刚好又有庄儒招待着,也就没有出来。如今字已经练完,自然要出来打招呼了。
“坐下吧,你来得正好。”庄儒笑道。“你们同窗之间,想必话语多一些,就不用陪我这個老头子。”
今日中午要去樊楼的事情,庄永在昨天回家以后就和长辈做了汇报。如今庄永已近成年,一家人对他外出应酬什么倒也没有限制,只是祝福在外面要谨言慎行。
“樊楼出入的,非富即贵,谁也不知道你周围的哪个人和哪家的贵胄有什么关系,须知祸从口出,在外面只一句话,谨言慎行。”这是庄儒交代庄永的原话。“还有,莫谈国事。”
“孙儿一定牢记祖父的嘱咐。”
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时,庄永和顾廷烨两人就从庄家出发,往樊楼而去。到樊楼时,距离午时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安排好了房间,点好了酒菜,其余人也就陆陆续续到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热闹。
九月初五日,庄家摆宴的日子。
一大早,整个庄家从上到下都忙碌了起来。
当然,庄永的母亲章氏是歇着的,已经七八个月的身子了,谁敢让她操劳。
实际上,庄家在昨天已经忙碌起来了,陈氏指挥着家中下人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采买青菜,购买糖果,还有桌椅板凳的,东家借,西家借。宴会正式举行的时间不长,但是准备的时间绝对不短。
宴席刚开始时,庄儒做了一个小开场:“家中小子侥幸在乡试得了名次,不想叨扰了诸位亲邻,寒舍无以为报,唯有薄酒聊表寸心,以报答诸位亲邻的厚爱。寒舍备了一些薄礼,请诸位亲邻不要嫌弃......”
一场酒宴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散场时,庄膺将给每家备好的回礼送到来宾手中。而没有来的,第二天也早早的送到了家中去。
九月初八,盛纮亲自上门,请庄家一家人到自己家中参加酒宴。
因为章氏身子重的缘故,最后还是庄儒和庄永代表了全家。
临出门时,庄永将一个盒子带了去。
庄儒有些奇怪,问到:“你拿着这礼盒作甚?”
“这是要致谢六姑娘的。”庄永解释到。“临考试前,六姑娘给则诚我们几个各做了一对护膝。乡试的时候,可是帮了我大忙。所以,总要准备一些礼物,向六姑娘致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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