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放心，弟子若败了，也不丢少林的人。”虚竹双手合十，朝鸠摩智说：“请国师手下留情。”
“你是何人？”
“小僧虚竹。”
“少林没人了吗？让一个虚字辈的弟子上场？”鸠摩智想打的是玄字辈高僧，不是虚字辈小和尚。
“虚竹，别捣乱，快下去。”达摩院首座玄痛大师呵斥了一声后，用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拈花指朝鸠摩智攻了过去。
鸠摩智不慌不忙，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搭住，作拈花之状，面露微笑，神色温和。
只听得空气中波波波三响，指力相撞，玄痛身子一晃，胸口激喷出三支血箭。
“达摩院首座不过如此，少林寺已无大将之材，依小僧之见，少林寺最好从此解散，各位高僧投奔其他寺院，各奔前程吧。”
鸠摩智趾高气昂，口出狂言之时，虚竹晃身抢到玄痛对面，虚托一掌。
三股尚未落地的血水，竟又迅速回入玄痛胸中，接着手指连点顷刻间封住伤口上下左右穴道，使鲜血不再涌出。
他能有此反应，都是在西夏冰库被童佬给锻炼出来的。
少林的几位大师，见他手法之妙，功力之强，不由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师伯祖，你且不要运气，以免伤口出血。”
玄痛点了点头，一脸欣慰，转而看向鸠摩智苦笑道：“国师的拈花指如此了得，老衲......拜服。”
“师伯祖，他使的不是拈花指，也不是佛门武功。”
众僧听得虚竹所说，都不以为然，鸠摩智的指法以及运功时的温颜微笑都与玄痛大师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拈花指？
再者说，鸠摩智是吐蕃的护国法师，敕封大轮明王，经常在大雪山大轮寺开坛讲法，不少高僧居士云集聆听，执经问难，无不称赞其佛法之深，他所使的怎么可能不是佛门武功？
与少林众僧十分笃定的心情不同，鸠摩智心里十分惊讶，这个叫虚竹的小和尚咬定他用的不是拈花指的理由是什么。
随即开口说道：“小和尚，你说小僧这拈花指不是佛门武功，不是存心侮辱你的师伯祖吗？”
虚竹连连摆手，“不是呀不是呀，我师伯祖用的自然是拈花指，可国师你用的却是小无相功。
“刚才国师的波若金刚掌、玄天指和罗汉伏虎拳，也都是用小无相功的内力催动出来的，招式虽然相同，但用的是道家内力”
“小无相功？”
“这是什么武功？”
“怎么没听说过？”
“出自何门何派啊？”
众僧小声议论，对小无相功充满了好奇。
“简直一派胡言！”鸠摩智脸带怒色，心中暗自猜测：这個小和尚怎么会知道我用的是小无相功，难到他也去过琅环玉洞？
“你说小僧用的不是少林绝学，佛门武功，在场的诸位没人指出，你这个虚字辈的小和尚如何能看得出来？”
“谁说的，我二哥也看出来了。”
“二哥？”
“谁是二哥？”
“二哥在哪儿？”
顺着虚竹的目光，牧青的身影暴露在众人面前。
“牧公子，又见面了，小僧有礼了！”鸠摩智不能再装作没看到了。
牧青点点头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这位施主，请问虚竹说的是否当真？”有僧人好奇向牧青求证。
“让他俩打一场不就知道了。”牧青是来看戏的，不是为人解答的。
“言之有理。”
虚竹本就想与鸠摩智打一架，被玄痛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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