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是一个哲学性质的问题,同时也是科学上的问题。
同样区别于公孙造,刘安更关注哲学性质的思考,不会像公孙造一样纠结事物的原理与本质问题。
所以不过是片刻时间,刘安就已经明白其中的寓意。
他虽然同样迷惑,陷入自我矛盾的论证之中,可他并没有去死磕原理概念,而是换了命运与预测的角度分析。
“无论对狸猫如何判定生死的结论,其实在都在对狸猫做出一次预测。”
“就像是边塞大战,在战报没有传回来确定消息之前,胜利与失败,其实也是一种叠加状态。”
“就和文王卜卦一样,做一下延伸类比,如果你知道未来,并且对已知未来去矫正,导致未来没有出现,那么卜算这种结果究竟是算对还是算错,你无法得知。”
“反之亦然,如果无论如何矫正,未来不可避免,那么卜算的价值又是什么?”
听着刘安的解释,众人这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是有人是神情恍然,而有的人只是表情恍然,通往心灵的眼眸还是一片的茫然。
孟焕也是有些头大,想了老半天,也记不起来如何更好的公孙大匠解释其中的原由。
只能微微叹息:“大匠,其实我也只是一个知识的搬运工,刚好听说过这种理论。恐怕给不了您答案。”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我虽然给不了你答案,但是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人能给你解释。”
“谁?谁懂得其中的道理?”
孟焕回头望了一眼刘彻,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开始了瞎编模式。
“大匠,前几日与你所说的那些理论其实都不是孟某人所想,而是一群来自极西之地的行商转述。”
“他们说啊,在安西城以西,其实有很多著名的,划时代的数理学家,其中有两人堪称数理之最,名曰:阿基米德、欧几里德!”
“甚至于除了这些格物之道,安息以西还修建了一个气势宏伟,号称囊括天下所有知识的图书馆。其名曰:亚历山大图书馆。”
阿基米德和欧几里得不出意外,估计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
可在场的人里谁又会在乎呢?反正两地何止万里之遥,等到有机会打过去,天知道这个亚历山大图书馆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不过听着这些话,好不容缓过神来的公孙造却又疑惑的问道。
“这两个什么德的人,很厉害吗?”
孟焕露出严肃的表情:“很厉害,你原先曾与我说,墨圣曾有言明杠杆的理论,焕当时就很惊讶,只是墨圣的理论似乎还缺乏了一个可以论证的算术依据。”
“而阿基米德,便是一位极其优秀的算术天才,在极西之地,人们常以算术之神来称呼他,世间上的万物,他都能用算术去构建所有的原理基础。”
“而这,不正是你所要去追求实现的吗?”
公孙造脸上又泛起了一丝红润,总算没有那么绝望,能有办法去探寻原理就好,哪怕不是自己亲手算出,至少也是有希望在。
只不过一想到距离的遥远,公孙造还是有些丧气。
“两地相隔何止万里?我们又如何能与他谈及算术上的学问呢?”
孟焕将目光望向了刘彻,语气有些缥缈的说着。
“唉,确实很可惜啊,焕还曾听闻,极西之地还有一门与方士类似的学问,好像是叫……炼金术?”
“这帮人啊,他们不练仙丹,专门研究如何能够点石成金,要是能学会这样的技术,那该多好啊,听说能拥有取之不竭的黄金。”
“嗯?大将军?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学问?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极西之地却不是并非贫瘠之地,其实是遍地黄金?”
众人惊呼不已。
而在孟焕的注视下,这位英明神武,却一直苦于薛泽高喊无钱粮可用的天子,眼中似乎也涌现出了精芒。
“孟卿,你可要多多努力啊!”
“你不是总是说着要向西开疆拓土吗?现如今我们的敌人虽然主要是匈奴人,可对于西方世界的了解,不可中断,当有所准备。”
“臣不敢忘!”
孟焕忍不住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又继续露出憨厚老实的笑容。
“陛下,我张掖郡苦啊,虽然有了您调拨官员管理,可偌大一块地方还没有人去建设。”
“每每想到此处,焕心如刀绞!”
“要不您和公孙大匠,匀我一些匠人?最好能多给予一些农家子弟。”
“等甘州城建完,流民迁徙四郡之后,臣还想在西域与河西屯垦,开发改造大汉西北,尽量维持戍守与远征军能自给自足,以西域为地基,将我大汉宫阙,建在未来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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