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非也!非也!”
“要约束这些仆从军,孟某根本不需要用五千汉骑做督军,而是自有一套制度奉行。”
“不过要说这匈奴马之说,我知晓郎君此言何意。”
孟焕随意的将手中没有掺杂太多谷物的苜宿青饲投喂到马槽中,大宛良驹嗅了几下,随即偏过头去,转而啃食有燕麦与大豆的饲料。
反而是匈奴马从不挑食,给啥吃啥,不一会儿便把马槽中的纯草料吃了个精光,然后温顺的站在一旁,亲昵的拱着投喂之人,显得很是会讨好人类。
“难道是因为这些马儿不挑食,靡费远远少于良驹?”
“这我就要说道几句将军,良驹虽然费钱费草料,但是上了战场,那可是奠定胜局,保证将士们性命的宝贝,可不能单纯的用靡费来计算得失!”
听着这些评价,孟焕摇了摇头。
“难道是因为此马温顺,可以更好被骑士驾驭?”
“哈哈哈!郎君莫要瞎猜了,匈奴人的秉性天下皆知,可你有没有想过,除却本身匈奴人列装更轻便以外,为何他们要跑,我汉军骑兵却总是难以追上?”
霍去病仔细思考着,不确定的问道:“难道和孟将军启用匈奴马有关?”
“正是如此,须知追击之战,匈奴人逃亡时分为两种形态,其一者成散阵逃逸,这种情况之下,我军并不敢主动追击,一旦马力耗尽,追击者恐成送羊入虎口。”
“其二者便是四散奔逃,化整为零,他们熟知草原之路,就算化开,也能在逃出生天后找到归家之路,可我大汉儿郎不行,军阵乃是整体,化散而追,就算追杀结束,恐也有迷途风险。”
“但不论是哪一种追逃,根本原因所在,便是马力的问题。”
针对良驹与“驽马”的换装,孟焕也思虑过很久很久。
他只记得以前去草原上旅游过一次,就有当地的蒙古族人和他讲解过马匹之间的区别。
牧民还特意和他介绍过性情较为温顺的蒙古马,也就是当下匈奴人主战的匈奴马。
对比其他马种,这种马匹体型较小,体质不如良驹匀称,但是胜在粗壮结实。
比拼爆发力,在短时间的冲阵上,冲击力不说对比大宛良驹,就算是和产自黄河盘曲的河曲马,关中马、辽东马等相比,都大有不如。
可若是论及长途奔袭,匈奴马堪称世界一绝,曾有蒙古铁骑用此马,十日奔袭一千公里,欧洲城邦的信使还没来得及回城通报军情,蒙古铁骑就已经兵临城下的案例。
只是可惜,这些案例和说明,他没办法说与别人知晓,只能先拿出来打出战绩,再说其他。
“良驹的爆发力自然是不容质疑,可我汉骑是披甲列阵的轻骑与重骑,人家是皮甲或者干脆不要甲胄,此消彼长,二者短途差距已经缩短了不少,加上化整为零的逃逸方式,你说如何能追上?”
孟焕丝毫不避讳向霍去病吐露自己治军和练兵的思路,直接坦言相告。
“所以,我的战术很明确,弃轻骑之法,收纳游牧以作仆从,仆从乱阵则重骑冲锋,重甲至,则一战可定乾坤!”
“敌进,重甲无敌,敌遁,仆从军可挟掩杀!”
“自此,大漠南北,纵使迢迢万里,有何处为我征西大军不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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