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为什么那么着急着要成亲呢?”
在临时空出布置的洞房里,洪晋川终于问出了这个他憋了一整天的问题。这场婚礼来的实在太过仓促突然,仓促到他感觉仿佛要成婚的人不是自己,他仅仅是一个迷茫的旁观者罢了。
萧然伸出白皙纤细的食指抵住了洪晋川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洪晋川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他注意到萧然的指甲全部用凤仙花捣成的花泥染成了娇嫩的粉红色。他的心头狂跳,终于明白了这并不是萧然又一次心血来潮想要体验一把成婚的感觉。
她是真的精心准备了想要嫁给他的。
他颤抖着手掀起萧然的盖头时,也仿佛听到了对方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心跳。
当盖头终被揭起时,洪晋川在震撼中险些忘了呼吸。
高盘而起的红发斜插雕花木簪,束的端庄整洁。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长眉淡扫炭笔勾画,衬得皮肤白皙细腻。往日清素冷淡的脸上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此时她常带着高傲与不屑的凤眸暗含秋水,波光流转间低眉转承,闪躲着眼神羞于直视洪晋川,略上唇红的嘴唇如含羞的鲜花一般紧抿着不出一点声响。
在盖头被揭的瞬间她便低头绞着手指,像一只受惊的雏鸟一样娇弱无声。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被洪晋川诧异炙热的目光盯了许久,萧然感到有些不自然,便故作生硬冰冷的提醒洪晋川回神。
可她这份生硬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洪晋川一把推倒在床。
“诶诶!晋川你干什么!”
萧然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自从离开了山寨之后她莫名的散失了主场作战的感觉。尤其是今天穿了这些拖拖踏踏的衣饰,又画了繁琐精致的妆容。
陌生的一切都让她感觉自己束手束脚的,一如当年她刚刚从山野中被捡回教习字说话一般。
洪晋川一直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是为了这段感情改变最多的那个,违背了礼道教义,违背了善恶正直。可直到成婚那天他才明白,萧然才是两人中为了他选择面目全非的那一个人。
她违背了自己的天性,磕碎了自己的獠牙,磨平了自己的利爪,只为能在拥抱他时不再伤害到他。
这样的她无比美丽,也无比惹人爱怜。
而洪晋川此时倒像变成了一头受困与情欲的野兽,他粗暴的拉开萧然的衣襟,扯下萧然的衣带。红色的嫁衣下,萧然那清冽的锁骨肩若削成,健康白皙的肌肤上隐约染着片片诱人的娇红。
萧然有些害羞的用手护住了胸前的雪白,这被人用灼热的视线观赏的羞耻感让烧的她的双颊愈发红润。
“晋川?”
她发出了一声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又似婉转嘤咛。原本孱弱的书生怎么一瞬变成了这样的野兽?
洪晋川没有回话,只是颤着手指滑过萧然身上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痂口。这些都是在救他时留下的,很难想象一个女子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多碍眼的痕迹。
“很丑吧。”
萧然将脸偏到一边,将胸前的手护的更紧了。
曾几何时受伤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她的胸口和腿根处都有大片或妖艳或凶悍的纹身。一开始这并不是为了威慑谁或者喜欢才刺上去的,这是为了遮盖那里原本的旧伤。她原本并不算特别在意自己的伤疤,就像一只伤痕累累的猛虎更显老练沧桑,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猎手。
虽说如此她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多这么重的伤了,这些新伤口都还来不及用的新的纹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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