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玉灵宗的为什么见到玄洲的人就来气、就喊打喊杀?蓝杉络腮胡子一伙暗暗有些尴尬,他们大概是知道原因的,心知是他们之前干的好事引起的。
之前这三人本就在被他们追杀,被逃脱后,他们四处搜寻都没搜到,本以为再也遇不了,没想到在这里跟人干起来了,干架也得挑干得赢的干吧,乱发脾气把自己给搞死了,真不知道这三人是怎么想的。
一伙人一个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人说出事情是因他们而起,进而连累到了其他玄洲人。
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個地步,再说下去就真成了不开眼的,他们也不好再勉强两人入伙了,又不是少了这两人就不行。
“既如此,那二位随意。”蓝杉络腮胡汉子拱了拱手,然后向同伙挥手示意了一下,就此带着人离去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相扰。
他们一走,师春立马放下了架子,蹦回了土旮旯,低伏观察一伙人去向。
吴斤两则快速搜查尸体的值钱东西,然后捡了地的三把剑,也蹿到了土旮旯,扬了扬手中剑,“我去做牌子。”
类似的事情,他们以前干的太多了,所以有些事不用说后面,他也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干。
不是两人不想跟那一伙走,而是现在没办法跟那一伙走,回头玄洲那一伙要看他们手链的牌子验证身份的话,他们立马就得暴露。
关键是手牌子还不好更换,那手链不知是个什么绑法,绑了手腕后居然撸不下来,非要搞下来只能是剁手了。再就是手链的材质非同一般,以他们的修为扯不断,以他们的武器也挑不断。
而他们因为是临时遇玉灵宗一伙,又是临时发挥,也是临时知道有个叫游霞山的门派,根本没时间去做假。
所以,目前想加入玄洲人马团伙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对方知道他们两个根本不想加入,先埋下一个发力点再说。
师春回头瞥了眼,警告道:“回那份卖身契做的太糙了,不是我临场应付,根本混不过去,再搞那么糙的活,很容易出漏子。”
吴斤两:“卖身契面那么多字,又不能让别人帮忙代写,就我写字的水准,让我做逼真了不是为难我么。”
师春:“这剑也不容易切割吧?”
吴斤两乐呵道:“咱俩的刀都是我打的,你用着有什么问题吗?没跟执徐城的铁匠白学,这个我自有办法。再说了…”握刀的小手指指了指剑格,“这面的纹饰应该没那么硬,不行的话,我就把这个撬下来凑合一下。”
师春:“路留记号。”
“你也是。”吴斤两留下话就转身跑了,顺着地势低的地方溜了,不好在这里敲敲打打,怕刚才那伙人听到。
师春趴着观察了一阵,见远处玄洲那些人起身离开了,他也迅速溜了出去,一路跟踪盯梢……
校场内,玉灵宗长老费振功及左右两名弟子都缓缓站了起来,看向镜像的目光中透着沉重。
等了半个晚,终于轮到了他们的点播,可镜像画面中呈现出的只有两具完整的尸体,附近还有残肢断腿。
边另一门派的长老见状轻叹了一声,发现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还真是被无亢山那两个家伙干掉了。
这次的点播,玉灵宗这边不止点了那三名受伤弟子的,还有两名失踪弟子的。
同时点播的,因而下一段画面紧跟着就切了出来,又是两具曝于荒野的尸体。
也就是说,玉灵宗参会人员也全军覆没了。
对于这两段画面,校场内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反应,每五十个数就切换一次画面,大家都看得麻木了,事不关己的,或不是特别醒目的人,没人会记得。
哪怕尸体身的衣服看着眼熟,也没人会想起是与师春二人对峙的玉灵宗弟子的服饰,除非本身就认识玉灵宗服饰。
类似看到的尸体的画面,大家也都看的多了去。
不过也有非亲非故的人记得,最佳看位的那位主事人,算是个天赋异禀的,不但认出了衣服,也认出了死者是之前和师春二人对峙的。
他看了看在座的现场,之前那几十个域主零零散散都走光了,如今有两个是后来的,压根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有空过来坐一坐,看一看而已。
这两位域主不问起,主事人也就安静在角落里不吭声。
南公子包下的那块看台,人也走空了,镜像里的世界快要天黑了,已经没了什么看头,南公子不在,兰巧颜母女也早就走了,唯有打扫人员在清理贵人们吃吃喝喝后留下的残余。
也只有校场与之息息相关的各派人员依然还蹲守在现场,连蒙在斗篷里的凤池也进入了盘膝打坐状态,这是许多门派中人目前的状态,轮流盯镜像,轮流打坐休息。
盘膝打坐的柯长老突然被身边弟子叫醒了,只见跟前站着三个陌生人,正要起身询问,为首来者已经是自报家门,“在下玉灵宗长老费振功。”
柯长老一怔,瞬间知道了是什么情况,跟师春对峙那三人的门派中人找门了。
之前他甚至不知道玉灵宗这个门派,后来还是生洲这边其他门派的人打探到消息后,好心提醒了他,还不止一家提醒了他,是好几家,耳朵都快磨出茧了。
柯长老就不明白了,无亢山自己都不愿去打听的消息,其他各派热衷关注两个孽徒对峙的是哪个门派的人是几个意思,闲得没事干吗?
站起身的柯长老回礼道:“无亢山长老柯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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