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也有一庄客惨叫,捂着肚子痛苦倒地。
这番情况,赵荣也没料想到。
“怎么回事!”夏大哥怒急大喊。
“师父,有有毒!”又咚的一声栽倒一名弟子。
令狐冲一惊:“定是那龙凤汤,被人下了毒。”
衡山华山两派弟子没吃,所以没事。
“什么!”夏二哥怒吼一声,“那两个贼鸟在哪!”
他与夏大哥各自拔出宽刀,欲再怒吼,哪知二人面色皆变,脸露出一股黑气。
“呃!”
他们也吐出一口白沫,捂着肚腹倒地。
两派弟子皆是一惊。
“夏兄弟!”岳掌门与宁中则各自快步前。
夏大哥一脸虚弱,断断续续道:“那汤有毒”
“肝肠寸断,如如同刀绞”
“是断肠散,”夏二哥也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先封住穴道,我们找那两人拿解药。”
宁女侠的声音急促响起,与岳掌门一起前帮忙。
然而
叫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
破楼外边突然传出一声如炮竹炸响的声音。
黑夜中突兀的声音自然吸引大家注意。
恰在此时!
夏大哥与夏二哥忽然面色一变,各自抄起手边钢刀,朝着岳不群与宁中则一刀刺出!
这一下如此欺近,纵然是五岳掌门,只要没有设足防备,一样是必死无疑!
“啊!”
不远处的岳灵珊吓得大叫,令狐冲惊喊“师父师娘”!
劳德诺瞳孔放大,喜色快要抑制不住。
“噹!”
岳不群举剑一挡,急忙回身,被刺破一截袖袍。
另外一边,夏二哥的刀快要捅入宁女侠肚腹。
忽听旁边一声剑鸣!
莫大先生出剑挡下这致命一击,又毫不墨迹,瞬间以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将夏二哥笼罩在剑影中。
他早有准备,莫大先生又岂没有准备?
一招抢先,招招抢先。
夏二哥第一招失手,又是半卧倒姿势,手一刺过后再也使不出满劲,只得被莫大先生快剑团团包裹!
纵有一身本事,也难逃一死!
云雾十三式没有使完,曾经的杨威庄豪侠铁沥肝夏杰,被莫大先生刺透心脉。
“哈哈哈!”
夏杰的最后一声狂笑戛然而止。
“兄弟!”
夏恩狂吼一声,愤怒至极的宁女侠一剑挡了去。
又听到下方惨叫声连响。
那些准备偷袭的杨威庄弟子庄客,瞬间死了大半。
他们演技爆炸也没用,衡山弟子早有防备,不吃他们这一套。
夏氏双雄发难更快,庄客与门下弟子慢一拍,便被刺死。
陆大有想靠近殷守缺被赵荣一把拉远,殷守缺甩射匕首,赵荣一剑挡开,跟着一脚将他踹倒砸向桌面,撞倒了方香炉。
余下的杨威庄弟子也被华山衡山弟子团团围住。
宁女侠驭气行剑,与夏恩连战二十余招,胜负难分。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夏兄的武功大有长进,本该是一件喜事,现在却叫老朋友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宁女侠痛心疾首:“夏大哥,你怎会变成如今这般!”
“当年灭宁陕三盗时,你双肩受伤,兀自一声不吭,继续杀贼除恶,叫小妹好生相敬。”
“铁骨铮铮的三秦好汉,怎自贱至此!”
夏恩惨笑一声,喘着粗气道:
“你们哪里知道,我庄一百多人并非瘟疫而死,而是被魔教贼人杀死的。”
“我兄弟二人逃到孝城,他们便追到孝城。”
岳不群道:“魔教来追,与之相斗而死,远强过苟活!”
“他们抓了我的儿子与侄子,那是我兄弟二人至亲血脉,又逼我们吃下三尸脑神丹。”
“哼哼”
夏恩冷笑摇头:“岳兄,宁女侠,你们永远不懂个中滋味。”
“就是再硬的铁汉,也得一败涂地。”
他说完话,又举刀凶悍地攻向宁中则。
夏恩大吼一声,灌满气劲。
刀的铁环叮铃响成一串,哗啦哗啦如一棵棵巨树连成一排倒下来一般!
这刚猛刀功,足以压制宁中则的剑法。
然而,
只十五招过后,这占据优势的铁塔大汉忽然撤刀,被宁女侠一剑捅穿!
他双目无神。
“夏兄!”岳不群也心痛一叹。
“宁女侠,你没有防备夏杰,这一剑,我还给你”
“我是一位废物父亲,不配做你们的朋友。”
“一招一年,十五招便十五年夏某人也想回到十五年前的三秦大地”
话罢,他头一歪,栽倒于地。
宁女侠长呼一口气,岳不群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后背。
“两个废物!”
砸翻香炉的殷守缺一脸愤怒,他擦了擦嘴角鲜血。
朝四周望去,杨威庄的人只剩他的一个了。
“殷师弟,你的手段与五毒教倒是很像,但又没他们高明。”
“江湖能有这种用毒手段的,估计只有百药门。”
赵荣没等他反驳,又指了指香炉,“这安神香摆出来做什么的?”
“你懂的倒是不少,”殷守缺冷笑道,“五毒教的毒确实高明,但我百药门也不逊色。”
“今日你们若喝下那锅汤,包叫你们死透烂透。”
说到这里,他又恨得很,眼睛扫过众人。
“甚么谨慎?我看你们五岳剑派的人只是怕死,一个个胆小如鼠。”
“但你们得罪总管,就是得罪东方教主,早晚也得死。”
赵荣懒的废话,拔剑走了去,“殷师弟,还请你先赴死。”
殷守缺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令狐冲又在一旁问:“那酒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
殷守缺狂笑一声,“我死了,你们一个个也要跟着陪葬。”
“我百药门的宝酒中下了香引,我看你们怎么活!朝你们身闻一闻,是不是香气更浓了?”
“哈哈哈,这安神香就是引出香引的。”
殷守缺说话引人注意,突然一步冲向岳灵珊方向,想拿一个最能活命的挡箭牌。
赵荣没有出手,令狐冲已经第一时间冲了去,抢身挡在岳灵珊面前。
殷守缺本就是强弩之末,一击不成,被令狐冲追出三剑刺伤,岳灵珊拔剑刺出,要了他的小命。
师兄妹二人还相视一笑,赵荣一脸嫌弃。
“走!”
“快离开此地!”
莫大先生喊话了,众人收拾心情,快速返回屋中。
向大年正在拖拽夏氏兄弟的尸体,
忽然间,
远处传来一大阵“噗嗤噗嗤”的声音,像是树叶被风吹得剧烈摇晃。
声音越来越近!
这下子,两派众人听清了。
“嗡嗡嗡!!”
“嗡嗡嗡!!”
“”
“是什么?蜜蜂吗?”
“不好!”
令狐冲大喊一声:“是那大虎蜂!!”
众人这才想起从那酒中看到的毒蜂,一只有小孩半个拳头大,可以毒死一头牛。
有懂行的华山弟子惊叫:
“我们身有花蜜与百花香味,百药门的人将毒蜂放出来,定要追着我们不放!”
南善时与劳德诺闻言面色骤变。
他俩用酒擦拭伤口,浑身都是香气。
这香味是百药门秘炼的香引,除非炼化,否则短时间内用水洗都洗不掉。
“嗡嗡嗡!!”
毒蜂大军扇动翅膀,迎着月色乌央乌央飞来一大片!
安神香激发香引,在大虎毒蜂眼中,衡山华山两派弟子就如同黑暗中的灯火。
多喝了好几杯的令狐冲如同一座发光宝塔。
劳德诺与南善时,更是如同两个太阳,璀璨夺目!
“向师兄!!”
凌兆恒崩溃大喊,向大年还在那边拖尸体。
向大年尖叫一声,将轻功运到极限,几步冲二楼,他躲入房内,一只毒蜂追了进来,跟着一个刹车,瞬间改变目标,朝着南善时冲去!
南善时拔剑连挥,这毒蜂竟受过专门训练,左右闪避,跟着猛冲近前,一下蜇向他的心脉。
若是心脉中毒,毒性随着血液一散,登时就要暴毙!
南善时吓得挥手,用胳膊挡了一下。
他“哎呀”一声惨叫!
一手抓住大虎毒蜂,狠狠将其捏死。
赶忙朝点自己的尺泽穴,防止毒素朝蔓延。
饶是如此,南善时的胳膊也快速肿起。
片刻之间,已有小腿粗细!
哪怕高手被毒蜂一蜇,也得逐渐丧失战力。
“堵住门缝!”
“下面也堵住!”
“师兄,外面全是毒蜂!”
“他妈的,魔教的人一定会来,待会若在毒蜂群中与魔教一战,恐怕只能亡命飞逃了。”
不只是魔教,嵩山派的人早在此地,他们定然也会来。
此刻就要准备!
赵荣当即大喊:“轮流挡在门口,换衣服,全部换衣服!”
几个房间内都传来他的声音。
衡山弟子拿出了在清水镇购买的夜行衣。
赵荣加了句:“大家都换,师父师叔也换,待会在黑暗中作战,我们穿黑衣也好借着夜色掩护。”
如此一说,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劳德诺全场第一个换好,衡山弟子的动作不算慢,但距离劳德诺还是有点差距。
华山夫妇与莫大先生分别在两个房间中运功,尝试化掉身的香引。
然而
这香引已被安神香牵动,此乃百药门绝对辛秘,一时间两位掌门也难以窥破。
莫大等人的脸都有焦急之色。
另外一头,赵荣已经打开房间窗户,一瞬间窜了出去,后面的同门赶紧把窗合,又联手举剑砍掉三四只冲进来的毒蜂。
那些大虎毒蜂感应有什么东西出来,但南善时与劳德诺两人被安排在门口。
香味实在太浓。
“嗡,嗡嗡,嗡嗡嗡!”
味道太头了!
赵荣一来喝了蓝教主的五仙大补酒,本就抗药。再加有洗髓经这门神功,如此才破了百药门的秘辛。
只有少数几只毒蜂追来,赵荣边退边运剑,斩掉几只毒蜂。
它们个头虽大,却灵活得很。
这些毒蜂培养不易,百药门的诸掌门怕是把家底都搭了。
看来黑木崖动了真火。
错开蜂群,赵荣直奔杨威庄马车。
里面果有不少大虎酒!
“好!”
赵荣大喜,心下松了一口气。
忽然,
他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是今日才来此地时闻到的怪味。
“沙沙沙!”
有火光一路亮起!
哧哧哧一道光亮如电芒急射屋舍一楼。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一声巨响冲出一道焰光!
“轰轰!!!”
又是两声巨大响动,将一楼底下抬起来的木座基底整个炸穿!
赵荣晃了晃脑袋,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他还以为是大虎峰冲到眼前。
火药!
虽然威力没那么大,但动静确实不小,一楼若有人的话,必然造成死伤。
那火线之前没有,定是那两个轻功高手才埋下去的。
他登时醒悟。
这一下不是杀人,而是发信号,同时想把藏在房中的人逼出来。
赵荣垂帘守窍,凝神动耳一听,
果不其然,乱糟糟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
不对!
城内也有细微动静,这两个明显不是一路的,看来也被爆炸声吸引。
嵩山派的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正因为全力运功去听,才让他对周围的细微末节有了极为深切的刻画感知。
忽然!
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心头一冷,骤然睁开双眼!
他先是看向隔壁马车,又看向身下的马车车底!
“嘿!”
赵荣抱着两个酒坛子,毫不犹豫地冲顶而起!
砰的一声巨响!
在马车顶棚撞出一个窟窿!
这时,
两柄利剑,无声无息地从侧面与正下方两处刺来!
他若慢半步,这会儿已经死了!
“好!”
一男一女,两道苍老的声音同时叫好。
赵荣抱着两坛酒,在空中一个腾挪,立在破屋的门扉柱梁之。
他方才所待的那辆马车顶棚,则是立着两位老人。
一个是运炭翁,一个是哑婆婆。
二人的轻功与敛息手段极为了得,显是擅长刺杀的好手。
那哑婆婆开口说话,略显惊疑:“竟然能察觉到!”
运炭翁懊恼:“方才炸声太响,我失了他的位置,否则早些出手,定然已经得手了。”
哑婆婆呵呵一笑,声音极为低沉:“难道我俩杀他一个还能不敌?”
运炭翁凝眉:“莫要大意,此人绝不好对付,我二人就位出剑,他在翻酒时还能躲过,反应何等敏锐,这江湖没几人能做到。”
“说不定他报大名,我们还要靠轻功逃命。”
哑婆婆鼻子哼气:“猜来猜去,不如直问。阁下是嵩山哪位太保啊?”
这时,运炭翁与哑婆婆眼前
那门扉的黑衣人双目霸气一闪,冷芒如电,叫二人心中一惊。
他张嘴吐出了一口寒气,莽声莽气道:
“好好好!”
竟是三声叫好。
“今日就让左某人瞧一瞧,二位有多么高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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