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914年7月6日,清晨。
王忠一骨碌从简易行军床上爬起来,就看见叶戈罗夫坐在旁边床上擦皮鞋。
叶戈罗夫:“昨晚你怎么回到前指来了?我们都以为你肯定要找个车什么的就过夜了。”
王忠:“她不方便。”
“不方便的时候怎么可能跑来找你?”叶戈罗夫反问,“不不,她就是来和你睡觉的。那位娜塔莉亚也一样,不信你让B4开炮,炮声一响就能看见另一个阿廖沙提着裤子从犄角旮旯的地方钻出来。”
王忠咋舌,西方人这么玩得开吗?
叶戈罗夫等了几秒没等到回答,抬起眼睛看了王忠一眼,再次问道:“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姑娘如愿?”
王忠只能实话实说。
叶戈罗夫大惊,擦鞋的手都停了:“这……那要是战争打個三五年,你这三五年就不摸女的?憋坏了怎么办?哦,懂了,找小姐是吧?”
王忠都服了,怎么会拐到那上面去。
“这表明了我的志向!”他想给叶戈罗夫吟诵几首边塞诗,抒发一下自己“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壮志,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把脑子里的诗歌转译成安特语。
坏了,没法抄诗装逼了。
就在这时候,波波夫翻身起来了。
他们三个人都睡在前指旁边大房间摆的行军床上,每张床间距三米。
波波夫狐疑的看着王忠:“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啊。虽然我确实听说你一直没有搞柳德米拉·瓦西里耶夫娜,但你可是以管不住屌闻名的啊。”
说着波波夫看了眼王忠裤裆:“难道……受伤了?”
王忠:“这是一个主教应该说的话吗?”
波波夫:“我是世俗派,你忘了?”
这么个世俗啊?我看你是时速派!车速很快啊!
王忠决定不纠缠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说不定会让波波夫以为自己被附身了——虽然事实上就是被附身了。
他看着叶戈罗夫:“我觉得今天敌人肯定要想办法排雷,他们会用烟雾来遮蔽我们的视线,掩护排雷。”
“肯定会。”叶戈罗夫往皮鞋上抹了新的鞋油,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擦鞋布把鞋油抹开,均匀的摊在表面上,“战前我就听说了普洛森喜欢用烟雾,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喜欢用烟雾。”
普洛森人只要进攻,就到处是烟雾,把烟雾运用得出神入化。
叶戈罗夫继续说:“相比之下,我们就很忽视烟雾的使用,一线步兵甚至没有配烟雾弹,要从普洛森人那边缴获。”
王忠:“我们需要从普洛森那边缴获的东西多了,比如步话机!为什么无线电的数量这么少啊!”
“因为元帅们还是喜欢用传令兵。”叶戈罗夫耸肩。
王忠摇头,站起来舒缓因为行军床太硬而到处发酸的身体。结果他不小心拉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这都快两个星期了,区区枪伤怎么还不好啊!
叶戈罗夫不关心王忠疼不疼,他问:“你不擦皮鞋吗?不想擦?”
王忠心想我那是不想擦吗?我是不会擦!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几个人擦皮鞋。连“猪跑”都没见过要怎么擦嘛!
他只能岔开话题:“今天我们要想办法阻止敌人在烟雾中排雷,有什么想法吗?”
叶戈罗夫看向王忠:“你是白马将军,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团长,普通得再普通不过了,这应该你告诉我怎么做啊!”
王忠:“发挥下军事民主嘛!群策群力懂不懂?”
叶戈罗夫:“那你去问那个古灵精怪的瓦西里,他可能有些异想天开的主意,你重用他不就是看重这一点吗?”
王忠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开始想对策了。
因为他完全没有接受过军事教育,所以只能从游戏入手。
游戏中对付烟雾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大口径炮用榴弹打地板。
玩《预先号令》的时候,看到敌人打烟雾,一波BM21“冰雹”火箭炮就洒下去了,一般都能有效迟滞敌人攻势,甚至消灭不少进攻的敌人。
参考游戏里的做法——
王忠问叶戈罗夫:“你觉得我们用76炮盲射敌人怎么样?76炮几个预设炮位的射击诸元在布防那天就测定好了,可以确保准确命中各个距离的敌人坦克。
“换成榴弹之后弹道会比穿甲弹更弯,熟悉火炮性能的炮手完全可以根据穿甲弹的射击诸元把榴弹送到差不多的位置。”
叶戈罗夫点头:“我们76炮没多少,但是炮弹确实管够。”
“酸黄瓜也管够。”波波夫来了一句。
几位同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都皱起眉头。
这时候早上值班的新兵推门进来:“报告!彼得修士来电话,说敌人侦察机正在从西南向我们飞来。”
王忠:“修士已经通知了神箭连对吗?”
“对。”
“那就不用担心了。”
叶戈罗夫来了句:“希望祈祷手大妹子不要因为心爱的将军不懂人心而伤心,导致祈祷失误。”
王忠:“不会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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