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楼初瑶人畜无害的神情太具有欺骗性。
楼初瑶第一次拿针,竟然发现也不是那般艰难,从前闲来无事喜欢叫小离搜集一些民间的话本子来,话本里的女子实在愚笨,每次学习针线总是不小心弄上手,叫她那意中人好一阵心疼。
“哎呀!”
楼初瑶想得有些出神,一看,手指上冒出一颗红色的血珠,如同清晨花瓣上的晨露,只是颜色不同。
痛得美人那整张脸都染上痛苦。
楼初瑶面上惊慌失措,按着伤口边缘,那雪珠立马涨大一倍。
“天哪,本公主,这……头有些晕。”
柔软的玉手扶着头,将娇弱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姑姑急忙找出一方绣帕,给她包裹住,心不觉跟着楼初瑶的声音揪起来。
这种娇养出来的女子,果真是不好教,也容易扎到手。
“还不扶着公主进屋子里歇一歇!”林姑姑来不及多想,催促身边傻站着的翩飞。
翩飞看一眼手中的针,很是不解,却还是将那一根针快速丢回托盘,听着林姑姑的命令搀扶起楼初瑶。
搀着楼初瑶一条胳膊,她身体忽然不受控制似的,往翩飞怀里倒,似全身重量都压在翩飞身上,可翩飞却皱了皱眉。
竟然这般轻,传说中的身轻如燕莫非是这样?
楼初瑶靠过来,女子娇躯仿若无骨一般娇软,饶是翩飞同样是女子之躯,也不觉脸颊发烫。
“真是娇气!”
小丫鬟吐槽一句,还是听话将楼初瑶扶着进屋,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忘贴心提醒她注意脚下。
楼初瑶勾勾唇,话本果真是个好东西,果然能学到有用的。
本来被针戳到事小,但是楼初瑶当天见了血便晕过去了,不知是谁说了句这是晕血症,楼初瑶有晕血症这事便板上钉钉。
林姑姑无奈,只好暂停当日的教习,谁叫楼初瑶已经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了。
小离终于能够靠近楼初瑶,快被她那副苍白无力的模样吓坏了。
“你是怎么伺候公主的,竟然还能叫公主受伤!”
小离一靠近,就将楼初瑶床榻边上的翩飞扯开,她太过急切,力道之大一时间收不住,翩飞的头差点撞到桌角。
“真是个疯婆子,我还不伺候了呢!”气得翩飞直接摔桌离开。
彩蝶端着水迎面而来,差点撞上。
“你也是不长眼的!”翩飞就像是一条被惹怒的疯狗,见谁都要咬上两口,彩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早就习惯翩飞的脾气,动不动就发火,没什么需要深究的。
端着水进屋子,喊了小离一句:“小离姐姐,公主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指不定也有中暍,不如让奴婢帮着公主擦拭身子。”
水盆放在床榻边上,彩蝶已经将帕子浸湿,从水中捞起来,拧个半干,对着楼初瑶的额头就要上手,忽然被一只手拦住。
小离握着彩蝶的手腕,从她手中接过帕子,“我来吧,我家公主从来都是我贴身伺候的,以后没有允许,最好不要随意触碰公主。”
彩蝶微微吃惊,还是松开手,“是,小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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