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锅炉房出来,四下无人,花忍冬将水缸收进空间里,空着手回了车间。
此时,车间工人们差不多都来了,正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刚要凑近了听,那些人见花忍冬进来,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
“二花啊,李家给你多少彩礼?听人说就给一百,是不是真的?”
花忍冬心里一喜,可不怪她卖惨,给自己正名的机会不抓住了,难道还要替渣男母子俩说好话?
于是,作出一副很受伤的神情,叹道:“多少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和他分了,往后许阿姨再也不用因为担心我和她抢儿子,到处坏我的名声了。”
“啊?真分了?刚听人说,我还不敢信呢。他妈那人咋那样?如今不是旧社会了,咋还有她这种看不得媳妇好的婆婆?”
“哎,李东风现在是厂干事,以后前途无量,就这么分了多可惜啊。”
“对啊,厂里那么多小姑娘都盯着他呢,你这一分,那些小姑娘不得乐坏了。”
花忍冬耸耸肩,“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看中他有前途,看中他家里人口简单,更看中他有个和善的妈……可经这一回,我也想清楚了,前途啥的都不重要,日子是自己过的,还没结婚呢,我名声就差点被她妈给坏了,结了婚他妈这哭哭,那哭哭,别人还不得以为我成天在家打她?我家大花小花都没找婆家呢,我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她们想是不?
再说这么多年了,李东风会不清楚他妈是啥样人?我名声都被他妈坏成啥样了,也没见他为我说过一句话,以后真结婚了,有婆媳矛盾,可不敢想他会向着我一点。”
有人赞同地点头,但还是有人不敢相信看起来柔弱好欺的许香凤会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甚至有一开始就嫉妒花忍冬和李东风在一起的人眼珠乱转,不知打了什么主意。
上班的铃声响起,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工位,花忍冬用一根头绳把两个辫子扎到头上,以免工作时不小心卷到车床里。
第一次使用车床,哪怕有原主的记忆,花忍冬还是有些新奇。好在按着原主的记忆一点点操作,倒也有惊无险,练了几次手后也就熟练了。
一上午时不时有工友趁着休息时间,找各种借口过来和她打听她和李家的亲事。花忍冬说的口干舌燥,不遗余力地卖惨。
同样,也没找到机会进到空间里看看,倒是早上放进去的热水,过了两个小时拿出来还是滚烫的。
刚拿出来时,猝不及防下还烫到她的手,险些没把水缸砸出去,却也确定了空间有保鲜保温功能。
中午,下工铃一响,工友招呼花忍冬去食堂吃饭。
花忍冬拿起饭盒走在后面,她对去食堂打饭倒不怎么积极。
这时候的东北,能吃的只有土豆白菜萝卜豆腐这几样,偶尔加点粉条豆芽就算是好的了,主食更是高粱米和苞米面,大米白面这种细粮,也就市里那些机关单位食堂才会有。
心里想着怎么利用空间和异能给自己改善一下生活,不然一天到晚白菜萝卜吃着,这平板的身体得伴随她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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