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王脸上露出惭愧神色。
这么多年来，他和他父亲确实对妹子的关心不够，以至于殷素素在外面横行无忌，他们虽然略有耳闻，却没有什么表示。
终于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踢到了硬石头。
殷素素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林轩，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是我，天鹰教是天鹰教，你要骂我，别扯到我哥哥头上！”
她原本还为林轩夸赞天鹰教义举而感同身受、与有荣焉，听林轩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是那一锅好粥里的老鼠屎一般，瞬间浑身不自在了。
林轩收起笑容，冷然道：“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死在你手里的，是元兵鞑子多，还是汉人多？！”
殷素素杏眼圆睁，张了张嘴，然后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去。
“唉……”殷野王自知理亏，看了殷素素一眼，索性又坐回了稻草铺就的地上。
林轩见敲打的目的达到了，接着才说道：“不过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殷素素，你若是发誓以后不再滥杀无辜，从今往后辅佐你父亲你哥哥做好天鹰教的抗元事业，那么今天你的小命，我可以暂且给你留着。”
殷素素哼了一声：“用不着你假慈悲！”
说完，她还白了林轩一眼。
而殷野王则是大喜过望，他其实对于自身的安危都没有那么关心，只是可怜妹子从小还没真正活过，就要香消玉殒，十分可惜。
现在林轩这话，就是递了一个台阶给他们，只要顺着台阶下，就能从眼前的困局中脱身。
只是殷素素碍于面子，铺好的台阶都不下，殷野王急了。
他大步走到殷素素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混账！林前辈的话都不听吗？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都不要？你是想让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想气死你哥？”
这一个耳光是实打实的，清脆地回响在这间小小密室里。
殷素素左边娇嫩的脸颊肉眼可见地肿起老高，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殷野王，眼里的泪花立马就滚了下来。
“哥，你居然敢打我？娘死了以后，这世上没人打我了，你，你……”殷素素放声痛哭起来。
殷野王打完这一巴掌，自己也楞在原地。
哄女人，他是不行的。
他要是行的话，就不会间接害死了殷离的母亲，又和亲生女儿反目成仇了。
林轩也没想到殷野王会打殷素素一巴掌，惊讶地看着二人。
殷素素捂着脸，冲林轩喊道：“看什么看，都是你！”
林轩摇摇头：这丫头真的有点冥顽不灵。
下意识地，他说了这么一句：“可惜，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是蛇蝎心肠。罢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然而，这句话却让殷素素眼里闪起了亮光：“你说什么？你说我生的好看？那为什么，为什么大家平常都不夸我好看，常常不理我，表面上我做什么都同意，其实都在忽视我？”
她语气幽怨，好似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玩具一般。
林轩眉头微皱，这女孩子心理问题严重的程度，不比谢逊深？
正在这时，系统好死不死又发布了一个任务：“任务：调适殷素素不正常心理，奖励逍遥派暗器武功：生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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