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这种事情,只有犯人招供才会被称之为“结束”,难道刘新杰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于凤举和郑同恩有可能正在招供?
想到这里,段海平猛地站起来,面色变得凝重许多。
他来回踱了几步,又想到刘新杰说话说得这么隐晦,说明他打电话时说话并不方便。
也许和刘新杰一起审讯犯人的,还有其他人!
段海平面色变幻一阵,突然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图们江酒馆。”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是我。”段海平沉声道,“计划有变,你得提前去接人,最好是现在!”
“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问道。
“我得到消息,家人很可能要暴露家底。”段海平道,“你该做的防范要先做好。”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道,“人员已经安排就位,我随时都能行动。至于他们这两条线上的人,之前接到你通知的时候,我就已经通知他们该转移转移,该隐藏隐藏了,不必担心。”
“那就好。”段海平道,“今晚及时向我通报情况,就打这条线路,莪一直在家。”
“好!”
电话挂断后,段海平将电话机收起,藏在一个墙洞中,又移动木柜堵住了墙面,这才转身出了地下室,并锁上了门。
客厅中,一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听唱片机。见他出来后,急忙左右看看,然后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还是昨天的客人引出的麻烦。”段海平叹了口气道,“这麻烦现在正在变大。”
安全房内。
两个特务正在给郑同恩灌辣椒水,他像只脱水的鱼儿般扭曲着身体,痛苦万分。
“先停下!”唐颂突然出言打断。
两个特务急忙停了下来。
“咳咳咳……”郑同恩剧烈咳嗽起来,涕泪皆下,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唐颂负手踱步走到他跟前:“郑同恩,别再负隅顽抗下去了。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你的家人想想吧?”
他看着郑同恩道:“现在你在我们手里,我们查到你的真实身份,那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查到这些,我们会立刻把你的家人抓到你面前来。我想你一定不愿意让我们把你刚才经受的这些大刑,也在你的家人身上来一遭吧?”
郑同恩虚弱抬头,目光仇恨瞪着唐颂,只是急促喘息,却不说话。
其实唐颂这时候出言威胁是一番好意,他想拖延时间,也好让郑同恩少经受些刑罚。
“配合点,这样,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唐颂看着他道,“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名字,一个地址,今天的刑罚就到此为止。而且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等日后抓到你家人的时候,绝不拿他们的性命来威胁你。”
“你、你过来,我告诉你。”郑同恩虚弱地道。
唐颂却没动:“就这么说,我听得见。”
“胆小鬼,呵呵呵……”郑同恩不屑地瞥了唐颂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别、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那可由不得你!”一个特务“哼”了一声道,“刘处长,要不继续吧?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砰砰砰!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激烈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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