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涂突然觉得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位便宜舅舅。一句话将世家与清流之争化为政见之争,这份辩论的功底可不简单。
“秦王所言甚是,诸位爱卿很是应该更亲密一些,总不能在外头还叫黎明百姓说朝廷的官员不和。”他依着秦昇给的“台阶”下了,随后道
“不知秦王可有想法?”
秦昇闻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直看得他心里发毛。
“陛下心中已有成算,很不必多此一举。”
“哦?那请秦王说说,朕心中有何成算。”
“太上皇尤在,大殿下不可以极刑。然而大殿下都从宽处置,其余人等便不可太过。不过其中分寸如何定夺,陛下恐怕还没有决断。”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
官场上谁说话不是说一半藏一半,明里暗里打着交锋?
怎会有这种不谙世事的人?
然而水涂大大方方笑道“不错。不知秦王可能替朕下这个决断?”
“自然不可。”秦昇道,“本王只能替陛下谋划,采用与否还得看陛下定夺。”
“那秦王说说,涉事世家及官员该如何处置?”
“谋逆之子,本该满门抄斩,诛其九族,然而陛下仁慈,不欲大开杀戒,故而将其中主谋处以极刑、满门抄斩,其余从者或流放三千里或贬为奴隶。”
“那满门抄斩之家,其妇孺该如何?难道也一并斩首?”
林无涯突然出言道。
他并不是要为乱臣贼子说话,只是本朝并未有因一人之罪而罪及将其家中妇孺斩首的先例。
秦昇想了想道“妇孺尽可充作军奴。”
这当然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前朝有这样的旧例,他只是依例而已。
水涂点点头道“甚好,就依秦王所说。”
他很满意,要说这位便宜舅舅的想法和昨夜林灵说得一样,但更为详尽一些。
世家的人也明白,这个结果已是陛下能够容忍的最大限度,因而也不会不识相的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一道道圣旨发布出去,天下的百姓都知晓皇恩浩荡、当今仁慈。
在这样的恩荣下,仿佛一切流血都算不了什么因为血流过的痕迹总是会在风吹过后就被人遗忘。
繁华至极的盛世,又有几人会记得黎明之前的故事?
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神宁宫的宫门已经禁闭,天底下再也没有几个人能敲开。
慈悲为怀的道门圣女总是不喜杀戮的。
据说午门常常很热闹,可神宁宫的人没有谁想去凑这个热闹。
还有林府。
林灵听说了最近的午门非常热闹,可是她却不由难受。
因为越人告诉她,很多人去午门找药引子。
什么是药引子?
赤脚游医开出来的所谓的祖传医方。
可是,难道浸染了人血的馒头就能够治愈绝症么?如果是这样,就不应该有人死去。
而她现在也无法这些,因为这是时代的局限性,不是她一人就能够扭转的。
她也无暇理会这些,因为她接到了一位忘年交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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