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做第一千零一名。”
......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
每一句话都如同漂浮在空中一般,不停撞击着黄伯惠的神经,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将视线停留在了第一句诗上面。
黄伯惠的脸上有些激动,感觉自己也被诗句之中犀利的文字所感染,他嘴巴里面像是卡住舌头了一般,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终才磕磕绊绊地说道:“我不懂诗歌,但这第一句我是顶喜欢的,大为震撼!”
一时间他的眼睛都有些发亮了,整个人被情绪所感染。
反抗?怀疑?愤怒?
黄伯惠不懂这些,他从胸腔里面崩出一句话。
“对!咱们就是干那些狗日的卑鄙者,还有这个黑暗的时代。”
包国维本来脸上带着严肃,但见到黄伯惠的这个表现后,差点给他逗笑了。
“黄先生觉得,这首诗歌可能够成为爆款?”
“能啊!太能了!”黄伯惠激动地说道。
“秉文你莫要看我不懂文学,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这首诗连我这样的门外汉都说好,更不要说是那些大师了!”
“况且,这首诗所散发出来的情绪,实在是切合秉文你如今的处境啊!”
包国维反问道:“如何切合?”
“这...这我就说不好了。”黄伯惠挠挠脑袋说道。
包国维笑了笑,也没有解释,说道。
“这首诗可以赶得上明天发表么,这便是我对那些攻讦的回答,沉默了太久,那些家伙真以为我是吃素的了?”
“这会不会有点太素了。”
黄伯惠又觉得,就这么一首诗?虽是气势非凡,振聋发聩,但终究是太文气了一些,还是不解气。
“这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包国维脸上露出了有些邪气的笑容,对着黄伯惠招招手,在对方耳边耳语了一阵。
几分钟后,黄伯惠震惊地看向包国维。
“这能行么?秉文,会不会有点太过了?”
包国维一脸无语地看着对方,说力度不够的也是你,说太过的也是你,随后解释说道。
“略施惩戒罢了,若不是因为他们妨碍了募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只是黄先生恐怕是要破费了。”
黄伯惠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豪爽地说道。
“秉文你这可就瞧不起我了,我黄伯惠别的帮不上忙,就是钱多!既然是出师有名,我倒也没有任何顾虑。”
他拳头往下一锤说道:“干他丫的!咱们明天就登报,让这些酸文人见见世面!”
......
震旦大学。
不在校内,而是在校外的一栋普通小宅院。
戴望舒刚刚从震旦大学毕业没几年。
如今一边准备着出国留学的事宜,一边在与友人共同创作文学杂志,闲暇时刻也会做诗。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
三年前,戴望舒在好友施蛰存的家中,遇到了他丁香姑娘——施绛年。
对于爱情毫无经验的戴望舒,义无反顾的爱上了施绛年,茶饭不思,将对她的思念写进了一首首诗歌之中。
而他如今准备出国留学的原因正是。
施绛年曾经提过一嘴,想要一个能够给他稳定生活,具有高学历的丈夫。
这也是一名痴情的种子。
准备出国留学的学习是很紧张的。
而每日,戴望舒都会在学习之前,浏览一下最新的报纸。
看看报纸上面有没有一些好文章、好诗歌。
发现明珠,这是他最为快乐的事情。
一连翻了好几份,满版面都是一些八卦新闻。
今天控诉这个,明天控诉这个。
戴望舒有些生气了,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倒也不见你们控诉一些实际的,该说的不敢说,不该说的废话连篇!”
粗粗地扫过这些报纸,便将他们丢进了垃圾桶之中。
他有些叛逆地找到了《时报》。
先前看的都是什么批驳包国维,批驳太炎先生的,这回他倒是想看看,站在章太炎包国维这边的时报,是如何反驳的。
“咦?”
戴望舒轻轻咦了一声,将《时报》翻来覆去扫了很多遍,竟然没有发现大版面的反驳?
怎么?太炎先生和这个包国维听之任之了?
这不像是太炎先生的风格吧?
他又再次看了一遍,确认并没有什么澄清,什么反攻之类的文章,倒是觉得眼睛清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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