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冲上石阶的侍卫已经追到近前。
宛儿一推南宫聿:“别管我!走啊!快走啊!”
南宫聿看一眼宛儿,就在侍卫扑向他的时候,身影一闪。宛儿头顶枝叶动荡,沙沙几声,人已经不见了。
侍卫将宛儿围住,宛儿看到郦允珩站在侍卫后面,脸色森黑,眼睛血红,周身向外散发出冰冷的煞气。
幽暗的屋子,所有窗户都被用木板封着,只在某个没完全遮严的缝隙里能透进来一丝光线。
门外有侍卫走动的脚步声,低沉、迟疑,似乎还没从这场突变中反应过来。
宛儿对这样的地方并不陌生。
先前被关进彰乾宫的禁室饿了三日,后来在内侍省的牢狱险些送命,没想到今日在郦允珩的王府,她再次身陷囹圄,落入这样的境地。
从被关进这里,宛儿就在绞尽脑汁地思索这件事。
梅疏影在讲述事件始末时,指证她和南宫聿“不成体统”,并指认她是凶手的时候,宛儿心里清楚:这是梅疏影在蓄意诬陷她。
可梅疏影失去了孩子,这怎么解释?梅疏影故意牺牲孩子来攀诬她?这绝不可能!
梅疏影视王嗣为倚靠和希望,素日谨小慎微地养身护胎。她再嫉恨自己,也不会以牺牲王嗣为代价。
可现场并无旁人,梅疏影怎么会跌下石阶,失去孩子呢?
宛儿百思不得其解。
但一件事实摆在眼前:郦允珩相信梅疏影的指证。
他亲临归云寺证实梅疏影禀报“属实”,亲眼目睹洒在宛儿脚下石阶上的淋淋鲜血,亲耳听到石阶下受害者对宛儿的血泪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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