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仓储之中。
另一座很奇怪的投影仪器摆放在了中间。
接连八根略显得细长的金属管从不同的方向,虚虚的聚拢向中心,而在这些金属管的端头,则安装着一块块半透明似的玄机墨玉。
紧接着,有类似于投映光屏的类似映照光束从这些金属管中传出,透过那半透明的玄机墨玉,散在半空中的时候。
八道如此散射的光束聚合在了一起。
仔细看去时。
那“画面”中所呈现的,是最为立体的,刚刚长街上所发生的一切景象的呈现。
从徐师锦直面生死时的狼狈反应,再到那幽影虎豹全盛状态下的凶猛,以及岳含章那千拳归一路的决然。
这一刻所在那立体的景象之中呈现出来的,不仅仅是精确的场景细节,甚至包括一切动态下的神韵呈现。
直至顷刻之后,岳含章那腾空跃起的身形,披挂着战铠,将那一掌从徐师锦的天顶砸落下来。
当徐师锦以僵直的尸身状态横躺在原地,身形上腾起虚无血焰来的时候。
那一切的画面方才彻底的戛然而止。
进而,又在片刻的停顿之后,从那最一开始撕裂战车的一刀开始重新演绎。
很显然,在接收了铭鸿张家的技术储备之后,在为徐师锦的准备的玉骨战铠和特质战甲上,颂圣教仍旧运用了很多科技上的花活。
对于现场发生的事情,全都事无巨细的传输到了隐秘仓储中来。
直至徐师锦殒亡之后,失控的超凡力量焚毁了他原本的身躯和战甲。
原地里,面对着徐师锦的殒亡,骆兆青显得很是无动于衷。
在这整一件事情上,他保持了他的初衷心态,对于徐师锦牺牲的漠视一以贯之。
而此刻,他正捉着一支毛笔,正在仓储的角落中自顾自的写着什么。
余下的众人,此刻则仍旧目光落在那立体画面的呈现上。
当然,此刻大部分的目光,从列位先圣再到新旧两飞燕的注意力,都在岳含章那极尽璀璨的一掌上面。
大概唯有昔日随侍在魏夫人身侧的曾先生,此刻的目光总是不着痕迹的从姜灵修的身上扫过。
片刻后。
骆兆青将一封已经被蜡封好的信封捏在手中,缓步走到了众人面前。
“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他虽然殒亡,但是带回来了不少很有效的讯息,而且对于这一全新道途的论证,事实上还是积极地一面占多的。
我这儿有一封密信,要送给教主他老人家,谁愿意替我跑一趟腿?”
闻听得此言时。
骆兆青的目光扫过这一众沉默着没有什么言语和反应的人。
呼吸之间,反而是顾清寒主动开口道。
“徐师锦殒亡,事情难免不会被查到圣教身上来,昔日曾经与田守礼在长街对峙的诸位,不好再现身,反而是我清闲些,那就由我来代劳好了。”
闻听得顾清寒此言。
原地里,骆兆青这才露出了很是满意的笑容。
“也好,便让你来聆听教主圣音,愿能有更多收获。”
说罢,骆兆青真的将手中的密信递到了顾清寒的手中。
“见教主的隐秘渠道与方式,在信封的背面。”
“是。”
瞧见顾清寒应诺着离去。
骆兆青这才漫不经心的折转身形,将那投映的机器关闭,顺势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甭聚在一块了,散了吧,如此妖化的手段,清寒姑娘刚刚也说了,咱们容易被盯上,先蛰伏一阵好了。
朱公子,等过一阵再准备好了,就是给飞燕进行二度手术了。
而等到朱公子觉得一切事机成熟之后,我们再给你接续超凡道途!”
如此说罢,余下众人复又相继星散着匆匆离去。
而直至他们全都消失在隐秘仓储中。
原地里,骆兆青又像是出神一样,足足等了百余息之后。
他才猛然间折转身形,大步流星也似的走向那此前主导手术的白大褂,那个曾经被他赞许过的人。
只是此刻,骆兆青的脸上不复有刚刚时的镇定与游刃有余。
“妈的!自毁装置呢?怎么只有失控的血焰自行燃烧,干涸了通体妖血?!
剩下的筋肉和血髓层面的,可以人工干预甚至是远程控制的自毁装置呢?不是让你们研究过这个了么?
这具尸体,被别人得到手,哪怕研究出来一星半点儿的技术,就都是资敌!资敌!”
闻听得此言时,那白大褂瘪了瘪嘴。
“是……是安装了自毁装置,但关键是,自毁装置安装在了颅骨内,都想着这样最为坚韧,谁想着一掌下去,短路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
这一刻,骆兆青恨不得听到白大褂告诉他,自毁技术没研究出来,或者是研究出了失败的版本。
而不是这种怪诞事情。
他仿佛看到这样一個个机缘巧合之下的运气不佳的事件,相继串联着,组成了一个大大的“霉”字儿。
骆兆青沉沉地吸了一口气。
才像是将这种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半是有气无力,半是烦闷至极的开口道。
“那就多准备几个自毁装置,安在血髓里行不行?安在腹腔里行不行?安在心脏里行不行?
妈的,这种事情都要我来教你吗?!”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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