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些个没有文人气节和风骨的文臣,让众人非常的不喜,乃至于厌恶,但天子稳坐朝堂,需要有人为之牧民。
一旦真正的剔除掉这些个文人雅士,又让何人来为天子牧民?
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让天子一人亲历亲为吧?
就别说乡野田间的百姓,倘若就天子一人的话,政令怕是到达各州各府之时,都得把人给累死,所以这完全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朱高煦,见着边上神情变幻莫测的金忠,心中也大概能够猜到其心中在想什么。
随即,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再次开口道:
“这些个朝堂之上,或者还未为官的学子,如此多的人,真正的底气不过就是觉得天子需要他们为之牧民,而田野乡间的百姓压根也接触不到学习和知识,可尽情的愚弄。”
“而这些人认为自己的特殊待遇,一切本就是应该的,且认为朝廷离不开他们,而非他们离不开i朝廷,则有恃无恐。”
“本王所想要的就是将这些个混蛋的迷之自信给彻底碾碎,让他们有着该有的紧迫感。”
“让乡间田野的百姓能够开智,有对这些个有恃无恐之人产生冲击的本事,不再成为这些文人雅士可随意愚弄之人。”
“真要是达到本王所设想的那般,整个大明开始‘内卷’,所有的百姓皆开智了,可谓大明储备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才。”
“遥想这些个文人雅士,还能过这般泰然处之吗?”
“且整个大明朝堂,也将彻底与之割裂,不用再被这些个人所钳制。”
“届时方是何等的景象,此间就不用我多言了吧?”
言罢。
朱高煦饶有兴趣的看向金忠,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之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厚重的呼吸之声彻响,萦绕于众人的耳边久久不曾断绝。
不过观着金忠此起彼伏的胸膛,显然他现在心中、情绪乃是极为不平静。
呼.......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金忠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长长的吐出一口压抑在心中的浊气,转而看向似笑非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汉王,声音略带着丝丝的沙哑,道:
“王爷....”
“此举,你真的下定决心这般做了?”
“真的不会有半分的后悔?”
听了这话,朱高煦耸了耸肩,半眯着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的凝重之意,重重的点了点头,言辞确凿回道:
“有些事....有些路,总需要有人去走出第一步。”
“就如同始皇帝嬴政,一举结束春秋战国,一统中原一般,不是吗?”
闻言。
金忠缓缓的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朱高煦一眼,见着其一副坦然自若、无比郑重肯定的样子,情绪一时之间变的相当的复杂。
有倾佩、有担忧、有凝重、更有着丝丝的坚决之意,在双眸之中浮现、犹如夜空之中的闪电一般。
“既然如此,汉王爷有着这般气魄、这般胆量,敢视帝位如无物,为百姓请命走上这一遭。”
“老臣这等残躯,又有何惧有之?”
“是非功过...后人评说。”
“然望有生之年....能够见到汉王口中所描绘的盛世,亦算是不枉世上走上一遭。”
“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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