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双目对峙半响之后,朱棣犹如泄气的皮球,神情略显颓废的跌坐在软榻之上。
不可否认。
此言。
当初立太子之位时,他找姚广孝的时候,这混蛋也如此告知他。
那时而言,朱棣心中本意其实是立朱高煦为太子。
也正是因为在姚广孝这里得到如此答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改变了主意。
最后将太子之位落在朱高炽的头上。
这些事情,至始至终也不过他们两人知晓。
同时也是他对于朱高煦,心中有着愧疚的地方。
就如同武将们说的那般,靖难之役起兵为止,朱高煦身上泼天之功,别人都能够看的清楚,他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不知道,不清楚?
何奈江山社稷,大局为重。
他亦不敢仅凭个人喜好、偏爱,而一意孤行。
这也是为帝者,最为无奈的地方。
站立在一旁的姚广孝,看着一脸颓废的朱棣。
过了许久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惊疑不定之意,眉头紧锁起来,幽幽开口问道:
“陛下,恕贫僧多言一句。”
“这段时间汉王的变化,您可否有派人观察。”
“此番事情操作,究竟是汉王之意,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倘若背后有人指点,您可就得当心了。”
“需尽快确定那人身份,事出反常必有妖……徒生变故,可就得不偿失。”
不怪姚广孝如此!
方才从朱棣口中得到的消息。
让他心里不由产生了疑惑了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他不知晓的变故。
因就这么些年,他对朱高煦的了解而言。
可以说很多事情、很多话,压根就不应该从朱高煦的嘴巴里说出来,做出来的事情。
就比如就藩、太子之位的诱惑,帖木儿的功绩,以朱瞻基比拟建文帝。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的发展和走向,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觉得异常不可思议。
要不是这事是从朱棣嘴里说出来,他是半句都不带信的。
闻此言,朱棣很是瞥了其一眼,思索了半响后,冲其摇了摇头,道:
“此事,明暗我都曾有让人观察。”
“何奈寻了一遍,未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
“给我的感觉,老二如同一夜开窍一般。”
“和尚啊!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如此忧心。”
一时之间姚广孝眉头皱的更深了,脸上神情变换,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棣回过神来,沉吟了片刻,伸手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幽幽开口道:
“和尚,要不抽空,你站在远处再好好给老二看看。”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世道多变化,因果非天定,你说是不是?”
“呵呵...”
被点到名,回过神来的姚广孝一声轻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回道:
“倘若世道多变化,诸因之果已变。”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
“陛下认为此事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
“有时候糊涂,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朱棣闻言一怔,脸上怒意腾升,恶狠狠的剐了姚广孝一眼,怒声道:
“混蛋!!”
“我真想命人将你的这张臭嘴给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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