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想起,名次单上杨玉成是排第二位。
三四名他都不认得,毕竟他在讲武堂正经学习的时间也没多长,人名不可能全记得住;
再往后因为时间关系他也就没看了,就给拽进营房来。
现在听着身为第二名的杨玉成也这么说,这位大少爷考第一就是凭本事了。
“你们看,玉成也这么说!”
他俩说完张汉卿蹭地从炕头跳在地上,“我就说我靠自己考的第一名,就不可能作弊我也没什么必要作弊啊?”
“我倒是想看看,那帮子学兵还能说我啥的!”
而一旁的学成却斜倚在炕头另有说辞:“那可不一定嘿嘿,人家兴许还会讲你是抄了谁的嘿嘿。”
张汉卿转瞬又怒要打他,姜诚撇嘴道:“要不说你愣呢,谁家第一名是能抄能抄来的?”
“你给我抄个第一名看看来……”
吴泰勋却道:“可傻蛋的不止学成一个啊,飞澜你来得晚,没瞅着外面闹事啊?”
“都说讲武堂是给他老张家开的了,连個名次都来回做个假,让督军的公子拔个头筹,啥啥阴阳怪气的话都讲出来了。”
姜诚当然听了个全,而且这帮子学兵还是在看到了他的情况下,毫无避嫌之意的大声嚷嚷,
摆明是把他们主观臆断的事情当成了“真实事件”,要把“张公子名次作假这事是真坐实了”。
鲍毓麟却撇嘴道:“要我说这事儿还是怪老叔,咱考学时候他非要画蛇添足,把咱哥几个都弄前几名去,”
“先前那个孟博韬就嚷嚷过这事儿……现在就算汉卿凭真本事考了第一名,搞得也跟假的似得了。”
张汉卿也是气道:“就是,都怪老叔!”
这话声还没落,就听敞开的营房外传来张作相的声音:
“好么,我这还没进屋来,就听着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背后说上我坏话了啊!”
包括张汉卿在内,众人一齐被他吸引过目光,呲溜一下左右在营房内列队迎接:“堂长!”
除了张作相,紧跟他左右的还有郭茂宸,以及他的副官何永清。
眼看这帮子小崽,一个个大鹌鹑似得老老实实,张作相余怒不减:
“咱们东北的老爷们,一个个可都敞亮着呢啊!”
“不能干这背后讲人坏话的事儿啊。”
笔直地站在距离他最近的张汉卿,却最先撇了撇嘴巴。
惹得张作相立时抬起虚拳给他一记:“咋,老叔我说的不对?”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立马一挺腰杆,却是瓮声瓮气道:“老叔您说背后不讲人不光彩,但您站在外面偷听壁角的就很光彩喽?”
此话一出在场这些阔少出身的学兵们皆是忍俊不禁,但当着堂长还是憋住了笑容。
“我这儿教训你,咋就把事往我身上顺了?”
张作相狠狠瞪他一眼,可另一侧的姜诚马上插口道:“堂长,咱议论您是不光彩,但是那些个学兵议论汉卿就很光彩喽?”
杨玉成也是挺直身体:“明明这回考试是由您和郭教官亲自主持的……而且方才我与冯庸一块,前往郭教官处仔细看过了汉卿的考卷;”
“他是当之无愧的文化课第一名啊!”
愕然眨眨眼,张作相旋即斜身看了看身后脸黑如锅底的郭茂宸,在确定过眼神后,老家伙面露鄙夷:“你们就算看过,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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