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剑在外候着,见他出来正要说话,被陆子宴一个眼神制止。
他脚步不停,直到走出院门,方才回神侧眸,“人在哪?”
“在前院,”鸣剑道:“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事,他看着似已有死志。”
陆子宴唇角微扯,“动刑了?”
鸣剑急忙躬身:“您没有吩咐,属下不敢用刑,只是粒米未送进去。”
一天不到,出不了什么事。
陆子宴眸底泛着冷光,抬步欲往前院去会会那个占了她五年时光的‘状元郎’,身后的鸣剑又道:“小公子昨夜闹着要见谢姑娘和季大人,足足闹了大半宿,早些时候才睡去。”
突然冒出个亲爹,霸占了娘亲,然后几个陌生男人守着自己,在小小孩童的世界里,确实发生了惊天大变。
陆子宴却丝毫没有为父的慈爱。
闻言,眉头蹙的死紧,“都四岁了,夜里还闹着要找娘,怕是不曾断奶。”
说着,想到什么,他又问道:“他是如何唤季成风的?”
论辈分,季成风是晚晚的表兄,若真坦坦荡荡毫无私情,那然儿便该唤他表舅。
“这…”鸣剑迟疑一瞬,小声道:“仿佛是唤他季叔叔。”
……
空气静默了一瞬。
陆子宴似乎低笑了声,“还真是,司马昭之心。”
鸣剑内心暗自点头。
墙角都撬到他家陛下头上了。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宣平侯府的谢姑娘,是当今皇帝心爱之人。
死后追封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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