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的对视了接近几十息。
这几十息,叶飞放松无比,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于国师意味着什么,且国师从一开始帮助自己的深层原因也找到了。
而这个原因,非自己莫属,同时想要不被其控制,也不被其当成是手下利用。
只能是摆明了说。
虽说国师身姿丰满过人,且千人千面千种味道。
不过叶飞是知道红粉骷髅这种理念的,且自己连尝味道都没资格。
真正要能够直勾勾的站在国师面前,且不用低头,只能是强调自己的地位,只有这样才能够达成一种良好且健康的社交关系。
不然,跟舔狗有何区别?
甚至是连舔狗都说不上,在其眼里,只是一个有用的东西罢了,没用就会丢。
叶飞想要达成的,目前就这一点。
那就是平等。
不过这有些奢望,毕竟国师不是一般女人,她又凭什么跟你平起平坐呢?
在瑶玑这么久时间的沉默下,叶飞为了平等的关系,还是率先说话了。
“国师武艺超凡,实力冠绝大奉,很多事情都只需要一句话乃至于分身就可以解决,但是有一件事是需要我鼎力相助,且日后说不定随着我的加入也能够逆天改命,我承认我的道心是守护我喜欢的东西,那就是大奉,但不代表大奉就完全是了,而是大奉里,有我的兄弟,我认识的朋友,还有我自己的人。”
“我走到今天,只是不想实力比我高的人,能够肆无忌惮掠夺欺辱我,甚至是我身边的人和物,我在这汜水城外不走死战直到你来,咬着牙守卫大奉,但我更想说的是,我是守卫在大奉生活且是我身边的人和物。”
“我守护的,是他们,并非大奉,我的根在大奉,但我心,不一定在大奉,国师你能够听明白吗?”
“听不明白我就细说,京城的兄弟产业朋友,乃至于我府上听话的那些個小妮子们,还有西龙城的产业和那大名鼎鼎的聂府,他们都是我亲手搭建且稳固的人,他们是我的人。”
“莪若是被你挂着,你都不会平等的与我交流,那他们就更加难以被你入眼,说不定还会被舍弃,全是因为我只能够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到时候我绝对会对你动手,没有任何的例外。”
叶飞把插在黑面腹部的墨刀收回了,因为黑面的血气已经被墨刀吸干,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哪怕是被大雨灌溉也仍旧是没有重新饱满起来。
瑶玑听了叶飞的这些话后,面色有所缓和,哪怕是叶飞说要对自己动手。
但前提是自己没把他当人。
她自然没有这种想法,不然也不会一直把叶飞当成是师侄,甚至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从而面容自现。
她本意是希望叶飞是对大奉有一些感情牵连的,而不全是利益。
因为对于人来说,感情是不易割舍的,除了天宗的那些木头外。
不然叶飞哪怕再合适与自己共同抵挡天劫,那也是不是一路人,甚至是今后还得分心提防,就因为全是利益,没有感情。
他说大奉有他在乎的人和物,那就是感情和利益同在。
自己也有在大奉有喜欢的物,那就是大奉的国运,只不过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不然也不会这么敏锐的听懂叶飞在表达的意思。
瑶玑的这份喜欢大奉,是涵盖了他的喜好。
那就还算是一路人。
哪怕是没感情只有利益,但日后,说不定会有感情,就凭师侄这份关系在。
前提是叶飞承认这份师侄关系。
且她能够感知到,这份师侄关系,不是上下关系,而是需要看得出来的平等。
“我懂你的意思。”
“懂就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短期内可能回不去京城,还希望国师能够帮忙照顾一番我叶府和西龙城乃至于周边产业,我现在有些信不过宏王了。”
瑶玑本来是想要点头的。
但叶飞说信不过宏王,顿时眯眼看向了起身的叶飞问道:“何以见得。”
“谁让我来扬州平叛的?”
“我。”
叶飞摇了摇头。
“你让我来表面是为了平叛,实际是为了让大奉国运不要因为这一场叛乱导致流失太多,导致难以弥补。”
瑶玑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了。
叶飞心思玲珑,她是认的,可如此深层次下和短时间里,居然察觉到了宏王的不对劲,自己都没有往这方面想,你叶飞这么大的心,别到时候闹出了乌龙。
但还是没有反驳,认真倾听。
叶飞抱着手臂,看着瑶玑,略微好笑的说道:“国师就这么看着我淋雨吗?”
瑶玑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顿时光幕包含了二人,不用被雨淋湿,且国师还细心的让叶飞湿透的衣服瞬间就干爽了起来。
舒服。
“让我来扬州的,是宏王,找我的人,也是他,这扬州的叛乱,说跟他没关系,自然不成立,只不过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为了和太子争权夺利,而是为了杀我,我现在若是荣归京城,活不过三个月必死,哪怕是有国师照料。”
“那你多虑了,我非皇室之人,你叫我一声师叔,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师侄,哪怕是无关气运,我也念在同属一脉会保你不死。”
“但若是那千年大妖联合太子和宏王以及那老皇帝呢?国师又当如何应对?还能够在三方且多方的压力,做不到自保的同时还想着保我?”
“你......”
瑶玑语塞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要实现这种可能太苛刻了。
且不说那一直闭关的老皇帝说是为了长生修炼功法,皇子间内斗自然是必然的,怎会...怎会一起联手对付自己?
我可是国师,一国气运的镇守者。
没了我,气运只会失去掌控,到时候落入别人手里怎会安然无恙?没了我,气运流逝有多严峻!
他们为何要对我......
瑶玑顿时愣住了。
这一愣,叶飞捕捉到后微笑提醒道:“国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实力冠绝大奉是真,但常年静修都不与人接触,不通烟火,权谋怎会玩得过这些老狐狸呢?我自问不是一般人,在离开西龙城回京的时候也是对与我不对付的世家们也是各种提防,生怕出事,而你要提防的是所有世家外加上百官和皇帝以及暗藏的对手。”
“你想一想,有你在把持气运,内斗的皇子们怎会让你安然无恙,表面沉寂的老皇帝怎会让你这么潇洒?”
“请神容易送神难,都知道你要气运另作他用,大奉国祚千年的气运都给你握住了,下一代皇帝,还有这一代不想死的皇帝,拿什么镇国?”
瑶玑打断道:“可是奉业帝当年费尽千辛万苦请我来是想要获得我的支持,让我成为他的道侣,共同......”
“共同什么?你一不是他皇后,二不是他妃子,三没给他生孩子,非皇室之人,拉你过来镇国而已,气运让你过过手瘾稳固别流散太快罢了,他当年能够请得动你,难道请不动别的人?你能够稳住气运,别人就不行了?”
“我试问国师,我说你冠绝天下,你真的冠绝天下吗?”
“我再问问国师,为什么不是因为发现气运流失堵不住,才想起让你来堵住的,然后再把你困住,一不做二不休,你若是入了套就让你融入皇室,你若是不入套就把你卸磨杀驴。”
“皇帝精通制衡之术,岂会让你一家独大凌驾于他的头上?他当年都说了是让你成为他的道侣,而不是成为他的皇后,更不是让你接管大奉,国师你是不是有些太过自信了?他千年家族整个大奉都是他家的,他凭什么让你一个外人握着,哪怕是表面让你握着,暗地里再勾住一个跟你不对付的抗衡转移注意力,他不就能够安稳坐看风云,随时暗地里插手?”
“回想一下,前有赵国进攻大奉,后有扬州大规模叛乱,京城风云尤为明显,朝政无人管控,但大奉还是能够做到自由运转,那老皇帝真什么都不干的?可能吗?”
瑶玑呼吸微微加深,心中暗想。
叶飞靠近询问:“当然,这么一份设想的前提下,是需要逻辑支撑的,这支撑点,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那就是国师你,到底要拿气运干什么?如果是为了背靠气运,不拿走一分一毫,或许情况不会这么糟糕。”
“但若是要拿它去对付别的东西,甚至是可能让气运崩坏消散,那这么一个设想,完全没有任何的漏洞,且即刻便能够成立。”
“所以我想知道,国师,你拿气运是为了什么?你若是信我,可以告诉我,那我们才是真真意义上的一条船,而不是两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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