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若是有差池,可能弄巧成拙。
既然这跟着魏胜混过的李全及其三人都说了,这叶飞不简单,那就得知己知彼了。
毕竟上一次在西龙城内斗之时,好像就是这小子在从中无意间斡旋了走向,不知是其运气好,还是说真有些本事?
在三人的询问下。
李全认真说道:“此子,我第一次见之时,就感觉与众不同,他还是一普通的士卒,在魏正的军帐之外......”
从第一次见,到最后一次见,所发生的事情,尽数道来。
众人没感觉到有什么过人之处,无非是有些小聪明,上进,以及勇猛罢了,又怎会是一盘菜?
可听了李全话后的斥候,此刻也是赶忙补充道:“三位将军,这叶飞,可不是只有一些勇猛,而是今夜的表现,称之为神勇也不为过,是我亲眼目睹,可谓是热血沸腾!”
神勇?!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涨别人士气,灭我军神威?
但细想一番,这斥候都没说此次成功守住西龙城的关键点时,还是沉住气的问道:“尽数道来!”
“叶将军一人跳下城墙,破车凿阵,面对几万士卒仍旧是胆大孤身闯入,挥枪守门,可谓是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虽万人,吾往矣!”
“根据小人细细统计,叶将军...叶都统一人斩旗几十,破旗上百之多,并且还被黄威邀请相商,虽听不到在说什么,但应该也是一些拉拢之词,不料叶都统不受贿赂,挥枪又战,一路把黄威追的宛若是丧家之犬,可黄威脚步过快,惊险逃得一命,回到城楼后,又一把火烧死了几万攻城的士卒,此战,他为首功,反倒是魏胜将军有些小看敌军的部署,烧毁了敌军大营后,故而折戟在了妖魔的手中。”
“......”
沉默,充斥着整个大堂,刘恭站在了雪地里,被大雪淋的满头都是,仍就是一动不动。
什么意思?
什么高手?
一人独战赵国的十万大军?
当着所有大奉士卒的面,虽万人,吾往矣!?
刘恭扪心自问,自己壮骨境后期的实力,也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但起码也要有兵才行,同时...刘恭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一把年纪了,杀不动了。
但是他...他难道是壮骨境后期?
又或是步入了活筋境?
开什么玩笑!
李全认识叶飞,都不足两个月,那时候他都只是一個连血气境都没有步入的小卒。
莫不是神话了?
一番追问下。
斥候只能是猜测的说道:“或许是壮骨境,又或是...临门一脚活筋境?”
像是想到了什么,斥候又继续补充!
“叶都统在城内的酒楼,发现了妖魔地洞,随后...一人突袭妖窟,或许是那一次,有所收获妖丹,独自吞服后就实力暴涨了?前一次也与镇妖司的人外出过一次,实力也有提升!”
众人听后,无不是微微点头。
这就说的过去了。
与其说这人的天赋卓绝,不如说是运气好,杀妖获得了妖丹,从而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获得了提升。
但服用妖丹得到的境界提升,是虚浮的。
与丹药相同,都只是辅助之效,若是强行将其当做提升境界的捷径,或许前几颗会有效果,后面,吃了就等于没吃,同时由于境界虚浮,可能会拔苗助长,说不定就得几十上百年,也不会有任何的提升。
对于这个结论。
大家是信服的,但细想一番,区区都统罢了,毫无世家底蕴,也无靠背。
只需要一些小手段,就能够将其抹黑。
毕竟这人,直到现在,还背负着一个罪名呢,那就是放跑自己的儿子。
“我儿虽有罪,但我已军法处置,同时降为百夫长,你叶飞想要攀附我刘家从而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你在西龙城神勇无双,仍旧是摆脱不了这一污点,呵呵,你怎么跟我斗呢?”
“哈哈哈......”
大堂内,众人接着笑了起来。
直到好一会才停歇,刘恭这才毫无压力的摆了摆手:“随我返回西龙城,清算军功!”
“是!”
“......”
破晓时分。
冬日里,大雪犹在,天亮的总是很慢,慢到了魏正都不免是有些急切了起来。
他爹,一夜未归!
仗已经打赢了,赵国也退军了,斥候们,大部分也都回来说赵国再无聚集之意,说要进攻西龙城。
已经是在大雪中奔袭离开了大奉。
可爹呢?
“叶飞,我得出去,我爹一夜未归,毫无音信!哪怕是追击残兵,我也得带兵前去接应!”
聂府内,叶飞喝着聂花泡的茶,沉默不语,冲明道长则是想说些什么,也因为魏正的情绪有些激动,从而选择了闭嘴。
夜令皱着眉头,站在了叶飞的身旁,一句话没有说。
他们,都从冲明道长的口中知道魏将军...被妖魔斩杀了。
一斥候,找到了魏将军的遗落的腰牌,要知道这腰牌,代表了其身份,没有一个将军会遗失,定当好生保管,同时有几十骑兵返回了城内。
将细节,都告知了。
证明了冲明道长说的,魏胜,死了!
“叶飞!”
魏正其实心里已经感觉到有一丝不妙了,因为他们都没说话,同时也不让自己带兵出去接应爹,更加是逃避了自己的眼睛。
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一定是爹还在布计!
是吧?
魏正只能是这么在内心安慰自己,可嘴中还是忍不住的在祈求叶飞给自己兵,想要出去......
他想听叶飞阻拦自己的话,说让自己别打扰魏胜将军,只要有这一句话,自己就能够知道爹没事。
可他们不说话!
“你们...能不能说话?我爹呢?让我带兵出去找他好吗?就是...就是找我爹的尸首...也好,行吗?我求你了叶飞,你告诉我,是爹在布计,不是死了,好吗......”
气氛沉默。
这句话,还是被说出来了。
没人回应,而屋外,只有大雪漂浮,好像不甘沉寂
魏正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口齿不清,同时还忍不住两眼流出了眼泪,嘴中不断啰嗦,还跪在了地上给叶飞磕头。
不断的口齿不清重复着:“求你了...让我带兵出去找我爹的尸首吧...求你了...我爹不能在雪地里给冻僵了....求你了叶飞...呜呜呜呜啊啊啊......”
说到最后,魏正埋头不起,身子颤抖,最终是忍不住的大声哭泣了起来。
哭声,宛若孩童......
夜令,捏着拳,直直站立,也哭了,但没有哭出声音,眼神坚定的看着魏正,两行不停地泪水一直流下,时不时的还听到了牙齿摩擦的声音,只为不哭出声。
他是被魏胜从小带大的,虽不是亲生,但也大差不差。
冲明道长,只能低头叹息了一声,随后举手用着道家手势,内心默念道经。
而叶飞。
握着茶,坐在高位,沉默不语,他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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