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当飞骑加入战场,战场的形势瞬间出现了逆转。
五百精锐骁骑的冲阵,直接将数千吴兵冲散。
马忠和句扶更是直冲朱据的将旗!
“哪来的骑兵?”
“此地怎么会有骑兵!”
“我中了诸葛乔诡计了!”
惊疑不定的朱据,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
辅汉将军,诸葛乔!
那个令江东众将深恨且畏惧的少年,竟然出现在了沔口!
“撤!”
“快撤!”
朱据转身就走。
拿五千军可以欺负刘禅,可那五千军去跟诸葛乔的五百骁骑对抗,除非朱据疯了!
见朱据跑路,诸葛乔立即下达了新的军令:
“追那吴狗主将!”
“太子乃我义弟,岂能让这吴狗给欺辱了!”
在某些时候,诸葛乔是个很小心眼的人。
就比如刘禅受到了欺辱,诸葛乔这“宠弟狂魔”的被动就会触发。
让刘禅接受历练,不等于诸葛乔就会忍受刘禅受欺辱。
得了军令的无当飞骑,直接放弃了冲杀,纷纷向朱据追去。
马忠更是策马高呼:“穿红袍的是吴狗主将!”
朱据那个慌啊,连忙脱掉了身上的红袍,往人堆里钻。
由于这是黑夜,朱据这红袍一脱,就不太好辨认了。
眼见朱据跑不见人影,马忠心中恼怒,引兵去江口。
只要阻止朱据登船,哪怕朱据躲在地上装死,马忠也能将朱据给扒出来!
众吴兵也清楚,若是不能登船,那就回不去夏口了。
然而。
就在朱据率众来到江口时,江面却不知何时出现了几艘大船!
“辅汉将军帐下,扬勇将军张嶷在此,吴狗,我等你多时了!”
“辅汉将军帐下,忠信将军糜照在此,吴狗,你这两百余战船,我就笑纳了!”
江面上横着的,正是傅肜和宗预的水军。
张嶷和糜照提前去寻了傅肜和宗预,就是为了借兵来阻拦。
不仅如此。
傅肜和宗预也引战船在沔口往夏口的水路上铺开,避免孙权的战船来救。
“如此阵仗,专门等着我的吗?”朱据死死的握紧了手中的环首刀,不甘在心底滋生。
然而。
不论朱据如何的不甘心,也改变不了中伏被围的困境。
不多时。
无当飞骑纷纷抵达,将朱据等残余吴兵都给围住。
诸葛乔也率亲卫抵达江边。
看着被吴兵围在中间的朱据,诸葛乔冷笑:“放下武器,我放尔等离开。”
众吴兵纷纷愣住,难以置信的看向诸葛乔,又看向朱据。
朱据握紧了环首刀,死死的盯着诸葛乔:“放下武器就等于死,你以为我等会怕你吗?”
“说得好!”
诸葛乔招手。
无当飞骑纷纷取出了诸葛连弩。
“十息时间,放下武器者,可登船离开;持械顽抗者,格杀勿论!”
生死压迫下,十余吴兵丢下了武器。
诸葛乔也如约让这十余丢了武器的吴兵离开。
见诸葛乔真的信守承诺,剩下的吴兵再也没了死战之心,将武器一扔就哄抢着去登船。
“看来不怕死的,只有你一个人啊。”诸葛乔面有嘲讽:“不知你可认得朱据?”
朱据见周围的吴兵都走开了,又见诸葛乔不认识自己,冷哼一声:“朱将军乃江东万人敌,谁不认得?”
诸葛乔见朱据在这装傻,也不拆穿:“既然你认得朱据,那就替我转告朱据。”
“直呼陛下之名,乃是渎君之罪;离间陛下跟吴王,乃是陷臣之罪。”
“渎君陷臣的小人,我必杀之!”
朱据强忍住要跟诸葛乔对骂的冲动,冷笑道:“你的话,我会带给朱将军的!”
朱据自以为骗过了诸葛乔,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
朱据却被马忠拦住了去路:“别急啊,辅汉将军话还没说完呢!”
朱据蹙眉,回头看向诸葛乔:“诸葛乔,你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完!”
诸葛乔眯了眯眼:“你在孙权麾下是什么职位?”
朱据谎称道:“我乃统兵都尉!”
话音刚落,却见诸葛乔脸色一变,喝斥道:“区区一个统兵都尉,竟敢直呼莪名!”
“来人,将这厮割去耳鼻,以儆效尤!”
朱据大惊失色:“诸葛乔,你怎敢辱我!”
诸葛乔也不多解释,几个无当飞骑则是直接下马按住朱据。
马忠手起刀落,直接将朱据的耳鼻割去,又“贴心”的给朱据洒药粉止血包扎。
然后将朱据给扔上小船,驱赶还未走开的吴兵载着朱据离开。
诸葛乔又令糜照将投降的吴兵押送去汉津口移交给关羽,沔口可没足够的粮食来养这群吴兵降卒。
待战场清理后,诸葛乔这才返回营寨。
虽然朱据败了,但营寨中的学员也死了百余人,大部分都是在朱据的第一轮攻势下因为慌乱而被射杀。
其中大部分又都是各州郡的官吏子侄族人。
“辅汉将军,我等有一事不解!”几个面有悲伤的学员联袂来见诸葛乔,语气中有悲伤和愤怒:“你的骑兵分明就在附近,为何一开始不出现!”
这声质问,吸引了周围的学员,也道出了众学员的心声。
诸葛乔的骑兵轻易的就击败了来犯的五千吴兵,却偏偏故意不出现。
若是提前出现,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诸葛乔看向这几个学员、以及周围聚拢的学员,冷笑一声:“昨夜我已经提醒了你们加强巡逻。”
“吴兵刚一登岸我的人就点燃了烽火示警。”
“就连今夜营中示警的哨兵也是我安排的。”
“这几千吴兵,我视之如土鸡瓦狗,我想灭他们易如反掌。”
“可你们别忘了,你们如今加入了讲武堂,未来是要当天子门生的!”
“难道你们这群未来的天子门生,需要我这个辅汉将军一路扶着你们走路吗?”
“路都不会走,还想当天子门生。”
“你们当天子门生是什么?是升官发财的捷径吗?”
“我本想给你们杀敌立功的机会,却没想到你们的表现竟然这么差劲!”
“吴兵的偷袭战都打成攻坚战了,你们竟然还能折损这么多人!”
“不自己反思,反而来责怪我不早些出兵。”
“是谁给你们的自信?”
诸葛乔的喝问,让这几个学员羞愧得不敢抬头,周围的学员亦是如此。
训完学员,诸葛乔又看向张苞、赵统、霍弋、魏昌、李丰、法邈、许游、庞宏等人。
“你们这些人,皆是名门之后,今夜的表现竟也如此差劲。”
“难道你们也只是一群想靠着父辈余荫苟且的废物吗?”
“尔等父辈何其的英雄,怎生出你们这群犬子。”
“尤其是张苞和魏昌,你二人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莫非你们就只会带老兵,带了新兵就不会打仗了吗?”
张苞是张飞儿子,赵统是赵云儿子,霍弋继承霍峻和黄忠遗志,魏昌是魏延儿子,李丰是李严儿子,法邈是法正儿子,许游是许靖孙子,庞宏是庞统儿子。
这些人,父辈皆是当世豪杰,今日的表现同样不尽人意。
众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尤其是张苞和魏昌,更是抬不起头来。
那句“只会带老兵,带了新兵就不会打仗”更是让两人羞愧不已。
见众人都低头不语,诸葛乔又道:“尔等都是当世俊杰,说多了你们也会不心服。”
“每人写五百字的检讨,三日后呈递给太子审阅!”
众人面色皆变。
三日内写五百字的检讨?
刘禅同样面有苦涩:兄长啊,你让他们写检讨,我来审阅?那得审阅多久!
只是此刻诸葛乔在训人,刘禅也不好开口。
今夜主将是刘禅,诸葛乔只训众人不训斥刘禅,这已经是区别对待了。
这百余人的折损,刘禅这个主将也是有责任的!
让众人写检讨,刘禅来审阅,诸葛乔也是为了让刘禅能更清楚的知道今夜众人在遭遇奇袭的真正想法。
知己知彼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可真的要知己知彼不是容易的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论是刘禅,还是张苞、赵统、霍弋、魏昌、李丰、法邈、许游、庞宏等人,都在反省今夜这一战为什么会打得如此的慌乱!
另一边。
当被割去了耳鼻的朱据返回夏口,得知消息的孙权久久不能言语。
诸葛乔分明认得朱据,却故意装作不认识朱据,更是寻了个“以下犯上”的理由割掉朱据的耳鼻。
这是在向孙权示威!
割的是朱据的耳鼻,羞辱的却是孙权!
“诸葛乔,欺人太甚!”
孙权怒气难忍,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飞,似乎觉得不解气,孙权又对着桌子拔剑乱砍。
将桌子砍烂后,孙权依旧是怒气不消,喝令道:“传令,尽起夏口战船,开赴沔口!”
“诸葛乔敢如此折辱我,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上昶城的陆逊,听闻诸葛乔割了朱据的耳鼻,孙权又盛怒尽起夏口之兵,脸色大变。
“速备战船,我要立即去见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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