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深心情激动,抗战时华夏飞行员不惧生死,以极其劣势的飞机数量不断挑战日军,用自己的生命书写着华夏人的抗争史,的确可歌可泣。
众人都陷入情绪之中,没人再盯着译文看,不大一会,俞泽承已经把后面几句飞快译完,拿起纸条颤声念道:
“自愿参加的8名机组成员已完成宣誓:山河受辱,泣血梦回,此次出征,必以血还血,为南都三十万死难同胞复仇!”
“胜利一定属于华夏!我辈须努力!”
“预祝行动成功!”
一颗眼泪滴落在纸上,俞泽承扔掉右手铅笔,掩面哭泣。
所有人热泪盈眶,柳歌青失声痛哭,连张正清都不停地擦拭眼角。
一瞬间如何逃离魔都变得不重要了。
俞泽承哽咽道:“南都受难时,我的老母,还有哥哥嫂嫂两个侄子都没有来得及撤离,全家蒙难。”
说到最后,无法抑制地大哭起来。
柳歌青一把抱住他,不停安慰。
“每一个飞行员都是国家宝贵的财富,连飞行员都愿意牺牲,为南都百姓复仇,我们又为什么不能牺牲呢?”韦深擦干眼泪,沉声道。
“我们既然肩负使命,无论多少困难,必须克服!”他伸出右手,郑重道:“任务未完成,誓不出城!”
一只一只的手搭了上来,相互都能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热,四人相互看着彼此的红眼圈,胸中热流涌动,心有灵犀地齐声道:“誓死完成任务!”
四人所有的疲累一扫而空,重新开始计划起来。
“不能在派遣军司令部放火,也放不起来。”俞泽承道,“敌在福昶饭店,应该去日人街放火。”
三人一起点头,柳歌青道:“通信井是否还要炸毁?这样说不定能延缓敌人救火。”
韦深摇头:“不行,如果轰炸不成功,我们还是要潜入司令部布置炸弹,管道决不能暴露。”
柳歌青点头同意,不再说话。
张正清道:“福昶饭店周围都是警卫、不太好放火,得100米外才行。”
韦深皱起了眉,情况的确如此,周围一圈布置得极为严密,他灵机一动道:“我有個法子,你们看看行吗?”
说着取过俞泽承丢掉的铅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
与此同时,巴州,军统总部。
“齐八,广播了吗?”戴雨浓问。
“已经广播了。”毛峰看着戴雨浓若有所思的表情,小心道:“局座,这样的任务也太难了,万一......”
戴雨浓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没有万一,血刃不会让我失望的。我有预感!”
顿了顿,他又问:“齐八,这样的电文,如果是你读到,会如何想?”
“属下收到这样的命令,定然舍生忘死!”毛峰一边回答,一边寻思局座这是激将,而非真心?平时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电文。
戴局长点点头默然不语,片刻之后眼睛中竟然也有泪花闪动。
“我也想拿着枪上前线,杀尽日寇还我河山。”
“齐八,这些都是真心话,8名机组人员可都是宝贝,血刃更是我的宝贝,我也舍不得,可是为了这个国,人人都可以去死。”
“你我不过是后死者而已!”
戴雨浓又立起,站在窗口,远眺群山,语气又轻松起来,悠悠道:“我总有种感觉,血刃的本事,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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