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定国公满身狼狈的坐在地。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待在牢房里,跟个犯人一样。
寒衍瑧知道了定国公被关在了牢里后,特意过了一个晚才去探望了他。
“定国公,许久不见了。”
“陛下!”
定国公的声音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有点咬牙切齿,又有些愤恨,还有些许的懊悔。诸多情绪掺杂其中,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衍瑧站在牢房外,静静的看着他。
“呵……”定国公自嘲了一声,说:“陛下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寒衍瑧摇摇头,“定国公,你跟了先帝这么多年,功劳自是不少。朕年少称帝,恐怕你们并不服气罢。”
定国公也站起来,走到栏杆前,说:“陛下说的哪里话,您是先帝的儿子,臣等自然是遵从先帝遗诏,辅佐您登基。至于服不服气……那是陛下您的本事问题。”
“是吗?”寒衍瑧的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朕本以为,给你们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定国公,你的位置和司空不相下,为何还执迷不悟呢?”
定国公放在袖子里的手狠狠一抖,“陛下说的话,臣并不明白。”
“李全,你不会不认识吧。”
寒衍瑧打断他的话,说道:“李全一事,朕给过你机会,可惜……定国公,你好生让朕失望啊……”
定国公咬牙,“陛下,你切莫相信安国公的话!我和他宿敌已久,今日我定国公府若是倒了,就再也没有牵制安国公府的家族了!”
他企图说服寒衍瑧。
“牵制?”寒衍瑧唇角微微扬,“朕跟你说句实话吧,两个国公府若是一直安分守己,朕不介意位置世袭,让你们安安静静的存在着。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找死的心思!涂子安一事,朕虽然只处理了他和他手下的人,可朕也知道,京城事发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定国公脑子一翁,险些没栽倒。他抬手赶紧握住了眼前的栏杆,冰冷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清醒过来。
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分明把自己已经摘出去了!
“陛下,臣……”定国公脑子一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寒衍瑧说道:“别着急定国公,很快安国公就会进来陪你了……国公府本就不该存在。至于你刚才说的牵制,也不会有了。”
定国公双眼一瞪,整个人贴在栏杆,双手狠命的晃动着围栏,嘶吼道:“陛下,你不能这么做!”
他怎么能够这样,国公府是先帝给他的荣耀,怎么能够收回!
寒衍瑧似笑非笑,“为何不能?定国公你昨晚意图刺杀朕,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是、是你安排好的!”
定国公的眼珠子都要红了。
寒衍瑧轻轻点头,“这半个月等着你和安国公内斗,果然还是敌人是最了解对方。你们的老底也该互相揭的差不多了,朕便出手了。”
若不是一下子对付安国公和定国公实在费劲,她也不必等这半个月。
定国公哈哈一笑,样子十分癫狂。
“陛下,你迟早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犹如最恶毒的诅咒,回荡在大牢里。
寒衍瑧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转身离开。
她不会后悔,自从踏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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