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竹说:“来啊。”
“那好,我先去买菜了,晚上我们一块儿跳啊。”
“好嘞。”
大妈又和张安竹其乐融融地聊了几句,才推着车走了,姿势和神情都非常之云淡风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深藏功与名。
把鸡放进推车后,陈流火看着张安竹,有些疑惑:“刚才那个……大姐,是和我们一起跳过广场舞的?”
“应该吧。”张安竹说。
“……你不认识她?”
“每天晚上那么多人,我又有点脸盲,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住啊。”
“……那你还和人家聊得那么开心。”
“不然呢,难道说莪不认识她吗?”张安竹乐道,“就瞎聊呗,反正又不要钱,再说了人家还帮我们挑了只土鸡呢。”
陈流火摸着下巴,“看来,你这广场舞跳得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嘿嘿,那是的。”
两人又逛了会儿,买了其它几样菜,然后,张安竹拿起了一盒酒酿,“晚上要来点这个吗,冲蛋花?”
她知道陈流火不碰酒,不过酒酿是个例外。这玩意儿酒精度数很低,多半在一度到五度之间,一般喝不醉人,所以陈流火也会偶尔来一点。
酒酿冲点蛋花,或者加点小汤圆,都是两人的最爱。
“好。”
……
拎着东西回去后,张安竹便系上围裙,径直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先把买来的土鸡清洗干净,切块,然后用油稍微炒一下,再炖汤,这样炖出的鸡汤色泽会是金黄色的,香味儿也更浓。
再将鸡块搭配红枣玉竹枸杞什么的一块儿放进砂锅,张安竹一边炖着鸡汤,一边又转身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买来的那盒酒酿。
这一盒酒酿连米带酒有三百多克,她和陈流火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用勺子挖了一半酒酿,张安竹将它放进了平时她用来煮花茶的玻璃壶里,再加了些水开始煮。
把剩下的半盒酒酿放进冰箱,她再拿了两个鸡蛋,搅拌成蛋液,就等酒酿煮开就可以冲进去了。
这时,陈流火已经将买来的其他东西都收好了,也来了厨房。
看着张安竹系着围裙,背对着他忙个不停的身影,他直接走过去,问,“怎么样,有没有要帮忙的?”
“没有,”张安竹扭头冲他笑了笑,“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等饭好了,大口吃,然后夸我做的真好吃就行。”
陈流火的目光一扫,看见了那个玻璃壶。
“你把酒酿放这里面煮呢?”
“嗯,”张安竹瞅了眼,“啊,水好像少了点,再加点水吧。”
“不如加点牛奶,怎么样?”陈流火突发奇想。
张安竹看着他:“你说酒酿里面加牛奶?”
“嗯。”
“……那能好吃吗?”
“试试。”陈流火说,“我感觉应该可以。”
“……不好喝的话,你一个人负责喝光啊。”
“没问题。”
陈流火拿了盒牛奶,倒进去,和酒酿一块儿煮。
片刻后,等煮开了,关火再下鸡蛋液。
然后,张安竹去拿了两个碗,给她自己和陈流火都装了一碗酒酿。
张安竹拿起个勺子,吹吹了会儿,等待没么烫了,再放进嘴里。
意外地,加了牛奶的酒酿味道还不错。
很浓郁的米香、酒香和奶香,再加上蛋花的香味儿,搭配在一起,居然颇为美味。
张安竹喝了一口就目光微亮,扭头看着陈流火:“陈流火,我发现你还真有点厨子天份。”
“那是,哥很多事情都有天分。”陈流火说。
“厉害厉害。”张安竹冲他竖起大拇指。
陈流火又瞅着她,一脸不爽,“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怎么老连名带姓的叫我?这样听起来一点也不甜蜜好吧?”
“不然我怎么叫呀?”张安竹弯起红唇,说,“是叫你精神小火,还是小火子,还是流子,还是阿流阿火?”
“……”陈流火在这几个名字里挑了半天,发现磕碜到旗鼓相当,没一个像样的,终于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只能怪自己老爸老妈这名字没取好。
张安竹瞥了他一眼:“我还没说你呢,还不是老连名带姓的叫我,要不就叫我佩奇。”
“主要感觉叫你竹子什么的,也挺奇怪的……”陈流火咳了一声,“要不,以后我叫你宝贝吧?”
张安竹露出一脸被肉麻到了的表情,“啊?宝贝?”
“不行吗?”陈流火说,“要不叫宝贝儿?多个儿化音比较时髦,像首都人。”
张安竹笑了半天,说,“都可以啊,随你喜欢吧。”
将最后一口酒酿吞进嘴里,感觉着嘴里的甜香味儿,陈流火侧着脑袋看向了张安竹。
也不知道是因为热乎乎的酒酿还是心情愉快,张安竹的俏脸此刻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看着就让陈流火想捧着使劲儿亲,亲到它肿起来为止……
于是他放下碗,走过去贴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搂住她,“哎,宝贝儿女朋友,你穿围裙的样子真好看。”
“有多好看啊?”张安竹边说边回过头。
“嗯,”陈流火马上凑过去,趁她不备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好看到让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按在台子上。”
张安竹弯唇笑了起来,然后将唇贴在他的脖子上,边轻轻吻着,边说,“把我按台子上……你想干嘛?”
陈流火被她亲得蠢蠢欲动,手已经开始乱动了,“……你说呢?”
张安竹忍着笑,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我说个头啊,别捣乱,没见我在做饭呢。”
“做饭可以等一会儿……”陈流火的手慢慢伸进了围裙里面,再里面……
“别闹了,等晚上的。”
陈流火没听。
下一秒,张安竹板起俏脸,抬起手,在他高挺的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你给我老实点,别惹我生气啊,最后一次警告。”
“……”陈流火叹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悻悻地道,“可能是土鸡汤的劲儿太大……”
张安竹瞪着他,“你想说什么?”
“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陈流火正色道,“这喝鸡汤当然……”
张安竹无语地指了指炉子上的砂锅。
“这汤都还沒炖好呢,你这劲儿哪来的?!”
“没炖好都来劲儿了,这不表示它更补了吗?”
张安竹又好气又好笑,踩了他一脚,“陈流火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快出去,不要打扰我做饭。”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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