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晚确实累得狠了,直到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张安竹才心满意足地睁开了眼。
她慵慵懒懒地自床上坐了起来,先看了眼扭伤的那个脚踝,感觉没昨天肿。
再试着踩了下地,还是疼,但比之前轻了不少。
刚站起来,她又咝了一声。
这次是两腿之间的地方有点不那么自在。
“体验感简直负分,一点都没爽到……”
张安竹不由得嘟哝了句,过了会儿,想起昨晚陈流火一脸郁闷的模样,唇角又微弯起了一個弧度。
换掉睡衣,她脚步半挪半蹦地开了房门,先去卫生间,在牙刷上挤了截牙膏,而后,她边刷着牙边一瘸一跛地挪出卫生间。
陈流火本来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身后传来的电动牙刷的嗡嗡声,立马转头看去。
一眼便见着了不远处的张安竹,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事,大步朝她走去。
“起来了?怎么跑这刷牙呢?你脚没事了?”
“哦,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啊……”张安竹握着牙刷,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回答。
陈流火则是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皱眉说道:“大姐,我才刚拖的地,待会儿把牙膏沫子弄得到处都是,赶紧回卫生间去刷吧。”
张安竹却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忘记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一起来就凶我,却不知道问人一句还疼不疼……”
“……”陈流火立即气势一滞,无言以对,半天后,才呐呐道,“那你还疼不疼?”
“还有一点点吧。”
“哦……”陈流火只“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去了。
“行了,扶我到卫生间去吧。”张安竹忍不住笑了。
她漱完口洗了脸,再梳头护肤,然后坐到了饭桌前,摸着有些空虚的小肚子。
“你在厨房忙半天了,是在准备今天的早饭吗?吃什么啊?”
“芝麻包、豆沙包,还有自制豆腐脑。”
“自制……豆腐脑?”
陈流火从厨房里端出来了电饭煲的内胆,放在饭桌上。
里面,是满满一大锅的白花花的豆腐脑。
张安竹呆了呆,“这是你做的?”
“对。”
“你会做这个?”她疑惑地看着陈流火,“怎么做的?为什么自己做啊?”
“你不是说要吃豆腐脑吗?结果到处都没开门,买不到。多亏哥聪明,去超市买了包豆花粉,然后按网上的教程做了一锅。”陈流火摇头叹气,“折腾一早上了我,刚做完。”
张安竹的眼神更迷惑了,“我说想吃豆腐脑了?什么时候啊?”
“……”
陈流火无语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问你,你自己说想吃豆腐脑,还要吃甜的。”
所以买了豆花粉以后,他还特意买了一袋芝麻包,一袋豆沙包,都是甜的。
“我说了吗?”张安竹托着腮,秀眉微蹙地喃喃自语,“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你没听错吗?”
陈流火那个气啊,真想把她的脸扯到变形为止。
睡傻了吧这女人。
“……”他板着脸,重新端起电饭煲内胆:“不想吃就算了,我一个人吃。”
“谁说我不想吃了呀。”张安竹连忙露出个谄媚的甜笑,“怎么能让你白辛苦一早上,快帮我盛一碗尝尝,你亲手做的一定很好吃。”
“你都没尝就知道了。”
陈流火如此说着,心情却好了不少,转身去拿了碗和勺子,然后盛起一碗豆腐脑,再加了勺糖,便放在张安竹的面前。
张安竹挖起一勺豆腐脑放进嘴里,下一秒,她的眼珠微微凝滞了漫长的三秒钟,然后,俏脸上显出一个惊喜到有几分夸张的表情:“哇,真是太好吃了,比店里卖的好吃一百倍。”
“马屁精。”陈流火自己也吃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哎,没经验,水放少了。”
口感有点偏稠,比起豆腐脑,口感更像嫩一点的内酯豆腐。
“没事,这样也挺好吃的。”张安竹吃了一碗后,还把碗朝他递过去,“帮我再来半碗,对了,你不是说还有芝麻包嘛,也给我来两个。”
“豆沙的不要吗?”
“红豆沙还是绿豆沙?”
这个陈流火倒不知道,便去厨房拿了个,掰成两半,看了眼馅儿。
“红豆沙。”
“……那算了。”张安竹说,“我不太爱吃红豆沙,绿豆沙还行。”
陈流火又问,“奶黄包呢?”
“不怎么喜欢,总感觉甜得太腻。”她摇头,然后说,“我最爱的就是红糖,只要是红糖味的,我都超级喜欢,绿豆口味的也不错,芝麻包嘛,偶尔也可以吃几个。”
陈流火在心里记下,再给她拿了两个芝麻包,“挑食鬼。”
张安竹“嘻嘻”地笑了几声,问,“你呢?”
“我不怎么爱吃甜的。”陈流火拿起刚才掰成两半的那个豆沙包,咬了口。
“那你今天早上还买这么多甜的啊?”她吃着芝麻包,问。
陈流火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张安竹却恍然过来,眉眼弯弯,“谢谢。”
*
吃过早饭,陈流火又扶着她去沙发坐好,再蹲下来,查看她的脚。
“没昨天肿了,但看起来还得几天消,继续养着吧。”
张安竹晃了晃还没穿上袜子的白嫩脚丫,笑嘻嘻地说,“如果天天有人这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晚几天好也没事啊。”
陈流火乜了她一眼,“猪场里的猪也是天天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过一百天就上桌了。”
“……你拿我和猪比?!”她撅起了嘴。
陈流火打量了她两眼,“好吧,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嗯,”她神情一缓,“这还差不多。”
“你要想长到那么重,起码得三百天吧。”陈流火一本正经地说。
张安竹一气之下,想也没想,顺手抓起脱下的那只袜子,捏成个球扔过去。
陈流火猝不及防,加上他还是蹲着的姿势,于是直接被她的袜子砸到了脸。
“靠!”
袜子从他的脸上滑下,然后落在地板上。
这一刻,陈流火简直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倒是不疼,因为袜子是软的,物理攻击力基本为零。
但对于洁癖来说,这是威力无穷的魔法攻击啊!
虽然倒也没闻到什么臭味……
张安竹也愣了一愣,她也就是随手一扔,没想到就这么巧的扔中了陈流火的脸。
看着陈流火表情复杂的脸,她一开始强忍着,但没几秒,嘴角就控制不住地勾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我今天早上刚穿的干净袜子,应该不算臭吧?你别生气……”
陈流火没出声,瞪着她。
张安竹眨了下眼,伸出脚,粉粉的脚趾头轻点了下他的小腿。
“喂,你真生气了啊?”
语气有些忐忑,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没有。”陈流火站起来,语气淡然,“都说了,莪的洁癖没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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