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流火转身走出书房,见张安竹没跟出来,顺便迅速地到厨房逛了一圈。
幸好,没有任何管制刀具或是类似的物品。
他放了点心。
再次来到客厅,陈流火又搬了几个纸箱去书房,很快,便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他伸出手,托在纸箱底部,一个用力。
突然,右手掌心里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感。
陈流火抽了口冷气,放下纸箱,举起右手看去。
掌心中竟然多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深可见肉,鲜红的血正从口子里向外涌,再凝成血珠,滴滴答答的落下去,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陈流火再瞅了眼纸箱,方才他右手托住的位置的纸板内,不知何时扎出了半截碎玻璃,顶端非常尖锐,上面还沾了一丝鲜红。
恰在此时,张安竹走了过来。
她一眼就看到陈流火受伤的掌心,顿时瞳孔紧缩,几乎是用跑的过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会受伤的?”她出口的声音也下意识地绷了起来,与之前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截然不同,甚至莫名有种慌张到了极致的感觉,“流了好多血……”
没等陈流火回答,张安竹视线一转,注意到了从纸箱里扎出来的碎玻璃,顿时明白了。
“糟了,我没医药箱。”她惶急地跺了下脚,想起什么,立即转身跑进一个房间,几秒后,再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新毛巾。
她将毛巾递给陈流火,颤着声音说,“你、你先用它止一下血,我去给你买药和纱布。”
陈流火接过毛巾的同时,很自然地看了她一眼。
她僵硬雪白的俏脸上布满了惊乱、恐惧、紧张与担忧,甚至给了陈流火一种错觉,仿若这道口子不是在他的掌心里,而是割在了她的心脏上。
陈流火有点不理解了,这道口子虽然看着挺深,但实际并不严重,只是鲜血淋漓的样子有点吓人而已,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比这厉害得多的都有得是,真不明白她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难道她是恐血,又或者没怎么受过伤,所以这一点轻伤就把她吓坏了?
“不用了,小伤而已。”
“你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她却像是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话,白着脸丢下一句,便转身朝着大门跑去。
“……喂,你买个创口贴就行。”
砰!
门被关上。
陈流火收回视线,握住方才她给的那块毛巾,用力压住伤口。
很快,毛巾被鲜红的血染得濡湿,血却还在往外涌。
啧,居然比他想象的要严重那么一点点……
又按了片刻,血涌出的速度才稍稍减慢。
这时,陈流火无意中一低头,见到脚下的白地毯也被染得血迹斑斑,心中顿时一紧,喃喃道,“糟了,她不会让我赔钱吧……”
说起来,他这伤也算是工伤,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让他赔。
但这块地毯看着不便宜,就算血迹能干洗掉,估计也得花不少钱,万一她肉疼了,不讲道理也说不准……
算了,大不了他来承担干洗费用好了……
正胡思乱想间,大门被猛地推开了。
张安竹拎着个袋子,快步如飞地跑了进来,她径直的冲进客厅,连一眼都没看地毯,呼吸急促,语速飞快地对陈流火说,“你快到沙发上坐好,我来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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