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外的人全部聚拢了上去,太子妃皱着眉看着呆呆地被下人从马上拽下来的刘齐玮。
冷声道,“来人,将他捆起来。”
文远伯夫人是主家,她防范了马儿发疯,防范了玩乐的公子姑娘受伤,就是没有防范世家公子会打人。
裴氏的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刘齐玮的名声,她回京就听说过了,还没娶妻,家里通房妾室一大堆,庶出子女更是能坐一坐桌子打叶子牌了。
她好不容易组个马球赛,邀了燕京的世子姑娘来玩,就是为了给儿子相看,他来玩玩便算了,竟然还打人!
“太子妃娘娘,此子行径恶劣,这样的人竟还在陛下御前行走,臣妇看,还是扭送大理寺为好。”
刘齐玮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太子妃娘娘,属下不是有意的,是、是靳、靳少杰他激我的!”
太子妃的脸色此时冰凉地吓人,“靳少杰言语激你,你便能打他?!”
“本宫看是你跋扈太久了,忘记了我朝律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太子尚且被禁,你当如何?!”
刘齐玮一下就瘫坐在地上,当时他二哥在朝上参太子一本,王子与庶民同罪,现在这把回旋镖打到他头上了。
“来人,将刘齐玮扭送大理寺!”
刘齐玮的脸色一下灰败下来,大理寺都是关押的什么人。
都是死刑囚。
本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马球会,这才进行不到一半,便发生了这样的事。
太子妃为这场事故的见证人,已经进宫禀报。
其他人皆借口陆陆续续离开。
钟氏找到荣佩兰时,却只见她一人,“璋儿呢?”
荣佩兰皱着眉一边解襻膊,一边四处张望了下,“夫君说去恭房,可这场马球都完了还未回来。”
钟氏一下怒火涌上心头,这哪儿是去恭房,这是借机溜了?才好利索的伤,又给她玩消失!
两人正一筹莫展时,纪世子姗姗来迟。
钟氏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刚从恭房爬起来吗。”
纪韫璋,“……”
钟氏,“先回家,明日靳家和刘家又得闹了。”
说着钟氏又警告了纪韫璋一句,“这个关头,你就别去添乱了,明日兰儿带些东西去靳府看看。”
荣佩兰,“是,母亲。”
她疑惑地看了眼纪韫璋,这是虽然他不在场,可依着他和靳家的关系,他听说了靳少杰被打的消息,不应当是这样的反应。
纪韫璋回看了眼荣佩兰,顿了一下后,捏着拳头义愤填膺道,“刘齐玮那小子真该千刀万剐!”
荣佩兰,“……”
不要当她傻。
行了,她能断定,靳少杰必定无异,这会儿指不定家里吃肉喝酒呢。
竟然公然给平昌伯家的公子下套,也不怕真的被打得一命呜呼。
一时之间,全燕京的饭后谈资全是平昌伯家。
以往刘三公子的奇闻怪谈,全被翻了出来,甚至于茶楼的说书先生,特意为刘三公子开了一场说书。
刘齐玮在燕京“风头”这会儿已经全面覆盖了纪世子的风头。
第二日朝堂上,据说靳将军和平昌伯吵得不可开交,两人一路从宫门吵到朝堂上。
吉星像個小喇叭一样,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两位年过半百的大人是如何在朝上骂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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