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多说的,就是硬碰硬。
陈然就是想看看,满饷的明军,吃饱喝足的明军,训练有素的明军,接连胜利士气高涨的明军,究竟能不能在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正面打赢!
克劳塞维茨曾经在《战争论》里写过,主力决战,会在一个上午或者一天的时间里,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
此时的碧流河北岸之战,决定的是辽南的命运。
陈然战败,至少半年时间无力北上,甚至旅顺堡都会陷入危险。
莽古尔泰战败,实力受损的建奴,至少秋收之前,无力发起大规模攻势,只能坐视陈然夺取金复盖地区。
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打吧。
‘你与莽古尔泰决战盖州城外,后金兵马誓言复仇,士气高涨。’
‘注:你可以修改其中的两个字。’
陈然摩梭着下巴陷入沉思“我若是将盖州改成沈阳,是否会有神秘力量推动几万人跑到沈阳去?”
“复仇?是给代善还是阿济格?”
去年在通州输给了陈然,莽古尔泰视为奇耻大辱,一直想着要报仇雪恨,他的确是来复仇的。
除此之外,还有正红旗的岳托,他是代善的儿子,这次几乎抽调了正红旗所有精锐跟来,也是来复仇的。
多尔衮与多铎虽然没来,可为了给哥哥阿济格报仇,也派来了两白旗的精锐,同样可以算作复仇。
说是来复仇,也不算错。
“这个不好改。”陈然目光落在了‘士气高涨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宜的画面,他的笑容逐渐古怪起来。
“就这么来。”
抬手将士气二字抹去,旋即写上了‘惺.欲’!
对面正准备发起攻势的后金兵马,真的是连人带马齐刷刷的来了感觉。
军汉们还好说,虽然奇怪可弓弓腰,扯扯裤子还能撑住。
可马就不行了,尤其是那些还未去势的公马,脾气上来了当即尥蹶子发狂。
“啊呀!”猝不及防被胯下宝马掀翻下来的莽古尔泰,暴跳如雷的看着自己的爱马,一个跃身就扑到了边上一名白甲兵的战马上,嘶鸣着表现。
那白甲兵颤抖不已,一脸错愕。
‘呛!’大怒的莽古尔泰,抽出佩刀上前,直接捅进了公马的脖子。
没等他泄愤,环顾四周,所有的公马都暴躁发狂起来,阵中一片人喊马嘶混乱不堪。
“这...怎么回事?”
他是真的傻眼了,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个节奏。
为何军中的马匹,全都突然发那啥?
二里地之外的明军,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对面的动静,隐约之间已有喧哗。
别人不懂出了什么事儿,陈然却是心知肚明。
强忍着笑意,他向前挥了挥手“杀过去。”
鼓声隆隆,明军大阵压过来的时候,马匹众多的建奴这儿,还在愈发混乱之中。
建奴多骑兵,原本莽古尔泰是打算用骑兵洪流吞没明军的。
可没想到还没开始冲锋,最重要的战马就全部罢工,忙着传宗接代去了。
这可真是...
他们用尽了办法,鞭子抽,棍子打,拿刀刺什么手段都用了,全都无效。
马儿们都很忙,没空搭理曾经的主人。
眼见着对面的明军大阵越来越近,莽古尔泰的脸色,黑的犹如锅底。
“主子,先退兵吧,今天的事儿有古怪!”
“退兵?拿什么退,三条腿吗!”莽古尔泰呵斥进言的白甲兵“咱们的马都疯了,对面可是有两三千的骑兵。这个时候退兵,被人家追杀到死!”
每次建奴击溃明军的时候,骑兵就会轻松自如的追杀,收割明军溃兵的性命。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失去了马匹选择退兵,结果就是沦落到那些溃兵的明军一样的下场。
“不能退!”面目逐渐狰狞起来的莽古尔泰,厉声呵斥“所有人,杀马!列阵迎上去!”
杀马是断退路,鼓舞士气。
列阵上前是唯一的选择,跑不了那就只能是破釜沉舟的打一场。
“我就不信了,下了马就打不过明军?啐!”
‘砰砰砰~~~’
列阵前行的建奴兵马,成为了火铳兵们最爱的靶子。
他们排列成紧凑的阵型,极大的提高了火绳枪的命中率。
原本或许五枪齐射才能命中一个人,现在却是平均两三枪就能命中一个。
前排的建奴不断倒下,倒下的时候依旧是一柱擎天状态。
莽古尔泰后悔死了。
他摆出来的是冷兵器对冲的阵型,走在最前面的可都是各牛录里的精锐勇士,原本是用来冲阵的。
可此时就这么被小小的铅子打死,太憋屈了。
现在更改是不可能,这又不是单机游戏。
一万多人在接战的时候进行大规模变动,做梦呢。
回头望着那铺满了一地的马匹尸骸,莽古尔泰依旧是难以置信。
“这踏马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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