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徐思灵,理解徐思灵,最终成为徐思灵。
约翰身为徐思灵的忠实粉丝,跳过前面两个阶段,直接化身嘴臭国王,把爱德华三世骂得打开信眼睛就眯起头疼。
英、法两国在中世纪的骂架不少,但多数都阴阳怪气居多,例如腓力六世就特别爱阴阳怪气爱德华三世,一直挑逗他再次开启十字军东征之类。
徐思灵和法贵们的骂架,给约翰带来了无限灵感。
原来写信骂人可以这么爽。
要知道约翰身受骑士精神熏陶,就算再生气骂人,都不会骂得这么脏。
博内倒没看过信的内容,但通过约翰的嘴脸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这事博内没掺和太多,反正两国之间已经仇怨不断,必须需要许多场战争来洗涮,开战前的宁静骂一骂,倒没什么稀奇。
对于目前约翰最重要的两个人,一個是徐思灵,另外一个就是博内。
前者给约翰做了个榜样,身为完美骑士的徐思灵,某种程度上开阔了约翰的视野,甚至以身作则告诉约翰,一个骑士,其实可以做得更多。
更别说两人还是好朋友,徐思灵十天下两城的战绩太优秀,优秀得约翰很想跟徐思灵在战场上共同厮杀。
而博内是他的贤内助,在他不是王太子时就勤勤恳恳,认真教导孩子,就算成为公爵夫人,也没有任何高傲,谦卑有礼。
现在博内是法国王后,依旧保持这种态度。
在约翰身边出谋划策、笼络贵族、制定国家政策等等。
更重要一点就是,博内她不争不抢不揽功,将全部功劳都归于约翰,帮他树立威信。
成为王后就算有动作,也是派遣他人去做,很少亲自出现,退居幕后帮助约翰查漏补缺,适当的时候,看约翰有失控的迹象,就伸手拦一下。
好在约翰很听博内的话,两人因为徐思灵、菲儿的事吵过几次架,但这并不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约翰过于正直,没有太多弯弯绕,但脑袋不傻,正是有博内这贤内助,他身为国王才能如此顺利解决众多事务。
内心上,约翰无比尊重自己的王后博内。
在处理上手的事务期间,徐思灵寄送了几样玩意到巴黎给约翰。
分别是一套鱼鳞札甲、诸葛连弩、单筒望远镜...以及许多艾拉做的有趣小物件。
约翰看到鱼鳞札甲就爱不释手,他早就听说徐思灵的士兵都穿戴这种护甲,防护性远比锁子甲长袍要优秀极多,今日终于一见。
尤其鱼鳞胸甲银光闪闪,极其好看亮眼。
他按照徐思灵信的内容,来到外面场地,立起木架子,将鱼鳞札甲摆好。
二十米距离,呼喊仆人拿出十字弓,拉弓搭箭,朝鱼鳞札甲射去。
箭矢狠狠砸在胸甲上,出乎意料,箭矢看起来仿佛扎了进去,但立马被弹飞。
这一幕令约翰吃惊。
早躲在一旁的博内见此,不由惊呼出现。
她一身华服,高贵和蔼。
“英格兰长弓在克雷西战役的表现,我是知道的,可没记错的话,近距离比较,十字弓的破甲效果会比英格兰长弓要好。”
“没错,真没想到...徐这套新护甲,在二十米距离,就能挡住十字弓的射击。”
博内来到木桩子,看着鱼鳞胸甲,不由轻轻抚摸。
上面有块甲片被箭矢弹崩,还有两块已经凹陷,博内顿感可惜皱眉。
“你怎么就把它射坏,徐送给你,丈夫你应该好好保管...多么好的护甲。”
约翰嘿嘿笑,来到博内身边,变魔法似的掏出几块鱼鳞甲片。
“这是?”
“这套护甲神奇的地方在于,它是用系带经过特殊的手艺绑在一起的,部分甲片坏掉,可以拿新的更换,然后重新系起来。它不像锁子甲长袍,坏了需要维修,这套护甲出现部分损坏,只需要更换甲片。”
“这么方便。”博内惊叹。
“你再看看这两样。”
约翰拿出诸葛连弩,在博内愣愣的眼神中,将箭匣的箭矢填满,随意对准空位重复拉下扳扣,箭矢咻咻咻直接飞出。
这速射火力,把博内都看呆了。
“可惜,它在战场上的作用不大,但在守城时有用。箭矢没有箭羽,飞不远,超过二十米基本没什么杀伤力。”
约翰再拿起单筒望远镜把玩起来,越看越喜欢,玩够就给博内玩。
单筒望远镜没有什么制作难度,唯一的难度就是镜子。
好在艾拉手巧,对于打磨镜子这方面的手艺虽然陌生,但不影响她的成品。
博内端着望远镜,四处看。
“我的天,这东西很好玩。”
“不止好玩,这个还可以用在战场打探军情。”
博内收起望远镜,认真看约翰。
“意思徐就只送了一套给你?”
约翰奇怪:“怎么了。”
“像新护甲这么好,应该让徐多送你几套,不行可以跟他买,到时候打仗用,或者新式护甲的制作工艺,丈夫也可以跟徐聊下。我们当然不是白占他的便宜,会有奖赏和钱给他。”
“徐在信说,这新护甲是临时给我用的,不出多久,就会有更好的护甲出现。”
博内奇怪:“他还在研制更新的护甲?”
“可能,但徐不会骗我,你看,他有好东西都会想到我。”约翰叹气,“你再瞧瞧你,把徐和拉雅当枪使。”
“这都是为了你,你也别把徐看得太简单,他顺着此次谬论风波,直接连下两城,帮拉雅拿下两座新的城池。拉雅的直辖领地有四处,你一份税都收不到。”
“你在担忧拉雅?”
博内沉默,眼神驱使身边的仆人离开,这才张嘴。
“防人之心不可无,拉雅身为圣女,一直支持瓦卢瓦家族,就算对先王再不满,也没任何抱怨。徐则不一样,他目中无人,看似整个王国的贵族都是他的敌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贵族们都怕拉雅,更怕他。”
“你觉得...我该怕她?”
博内摇头:“每次拉雅做出的事,我们全都难以预料,包括阿尔斯通镇与德拉米斯堡发生的事。换作任何人,或者是你,会在那个情况下,做出这种事吗?”
“不会。”约翰直言回答。
“摸不清的人和事,要谨慎,丈夫。”
“可徐和我们是朋友,他对我们很好,那我们也要对他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
博内准备换个说辞:“我记得徐和你同龄。”
“没错,我比他大两个月。”
“我说假设,你和徐都上天堂会见主,你认为...查理能压得住拉雅吗?”
约翰不由一愣。
“查理是我们最聪慧的孩子,假如我那个时候还活着,替他分忧解难,控制贵族、压制教廷,都还办得到。”
“但丈夫,如果你让我跟查理去控制拉雅,你认为我们做得到吗?拉雅刚成年没多久,只比查理大一岁。”
“你和徐是朋友当然是好事,徐不管是在明里暗里,都帮我们不少,我们当然记在心上。”
“就算你先徐走一步,徐依旧是查理的老师,只要徐在,拉雅未必有什么心思,也难有。可假设你们都不在了,谁能压制住无法掌控的拉雅圣女?”
“圣教吗?贵族吗?还是王室?”
博内摇头:“都不可能。所以丈夫,你要谨慎对待徐,徐的背后是拉雅。”
约翰早就明白,王国中部最大的军阀,就是拉雅。
凭借不用缴税的特性,菲儿大改当地税务政策,调整福利,改善人民生活,吸引无数人搬迁,直辖四地人口暴涨。
在税款营收让一步的情况,并没有影响到菲儿多少财政状况。
相反,这种行为还间接抬高直辖四地的财政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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