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在为他说话:“但凡文人总是清高又敏感,唯独这样,才能写出流芳千古的作品。”
他听到这里便上楼了,内心里满是欢喜。
她维护他,这事儿就足够他高兴的了。
他回房间收拾了东西,又躺在床上蹭了蹭,才起床找她,他心里太激动了,一点儿都冷静,他凭着这点儿激动,去敲她门。
她打开门,并不让他进来,而是站在门外道:“什么事?”
他理解她对他的防备,女性的确该防备着男性一些。
只是,她问他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口里应付着,满脑子盘算该怎么回答,他下意识道:“没什么事赵总,明天我就要走了,一走不知归期,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所以,我想对你说声谢谢。”
她说她叫赵蕊,可他不敢对她有任何亲密的称呼,只敢客气而又疏离的称呼她为赵总。
她没有说话。
她对他要的从不是感谢二字,他是知道的,可是别的,他给不了。他唯一的天赋也没什么用。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笨拙又累赘,完全担不起她那样的深情厚谊。
她温柔的安抚他:“席附,你跟随爸爸去了巴黎,就要听他的话,有什么主意都和爸爸多商量一下,他这人看起来冷漠,可是很好说话的。我还是那句话,人多读点儿书总是没错的。而且啊,人生感悟不止在基层,而随处可在。你这人有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我很看好你。”
她说了那么多,他却只记住她说的“我很看好你”。
她对他寄予厚望,他认知到这一点时,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怕,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半点儿没有男人的坚决果断。
他忍不住问她:“如果,我我让你失望了呢?”
她看着他,目光坚定:“席附,你要记住,不管生活多么艰难,不要放弃努力和梦想。你想想你的梦想。这是你的梦想,而非是我的,我希望你不后悔。”
她那样坚定的目光,弄得他自己似乎都坚定起来了。
他说:“谢谢。”
他走了,他跟随她的爸爸去了法国。
或许是她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她爸爸对他虽然冷漠,但是事事都为她安排好了,让他重新在法国巴黎的最有名的大学里上学,私下给他安排了法语老师,让他一步步的在法国能够过的很好。
他从没想到,他会有一天。
她对他太好了。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她。
越是想她,越是明白自己的无用,于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口难受。
他配不上她。
不论,他在一天中想起她多少次,每一次都在加深他的自卑。
他知道,或许像她说的,有一天,整个世界都会仰望他的光彩,可即便到了那一天,他依旧配不上她。
他就像一个贫困的小孩子,别人给了他一块儿蛋糕,他害羞的使劲擦干净了手,可是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才看见,他手上的泥啊黑印啊还是在,他害羞的想要缩回手,别人将蛋糕强行给了他。他却连头也不敢抬,连谢谢也不敢说,生怕唐突了他。
他想,他太在乎她了,在乎到小心翼翼,在乎到不肯有半点儿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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