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缎坐在一旁,轻声道,“母亲也别着急,这钱不是还没给出去吗?”
盛南绒则更为机敏,语气轻快地道,“这是父亲的钱,他想给谁就给谁,反正家里也没个男丁,多一些少一些有什么区别?父亲的脾气咱们都清楚,你越是不争不抢他给得越多,你越是想要,他却偏不答应,非要拧着来。反正那头还没着急,咱们急什么?我和姐姐年纪还小,三小姐可是马上就要嫁去沈家了,卫姨娘肯定更心焦。”
窦姨娘闻声立刻冷静了下来。
盛南绒见状,笑着道,“大小姐毕竟是嫡小姐,就算父亲多给些,那也是情有可原。至于咱们这些下头的,怎么也要一碗水端平,咱们只看看三小姐成亲父亲是怎么安排的就行了。”
窦姨娘点了点头,“此言有理,这时候跳起来,无异于替他人作嫁衣。”
然后让卫姨娘跟在屁股后面捡便宜。
她才不会那么蠢呢。
盛南绒道,“母亲总算聪明了一回。”
窦姨娘不悦地道,“你这孩子……我这是为了谁?这辈子我还能有什么指望,还不是为了你们姐俩能多得些好处,将来在婆家也不至于太吃亏吗?”
盛南绒道,“母亲的心意咱们都明白,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嘛。”
卫姨娘等了两日,眼见着窦姨娘这边安静得出奇,不由得叫来林妈妈商量道,“是不是还没听到消息?”
林妈妈道,“那怎么可能呢?盛家统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喘口气隔着房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那位又是个耳聪目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卫姨娘诧异地道,“那就怪了,怎么这次这样消停?”
窦姨娘消停得了,沈集却片刻也坐不住了。
尤其是当他得知盛时会给盛南锦四万两银子的压箱钱之后,整个人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当真是煎熬得不得了。
四万两……就算躺在银子上过,这辈子也能衣食无忧了。
他当初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智,答应与盛南纱定亲呢?
就算她再好,再温柔……也不过是个庶女罢了。既没有官场顺利的舅舅帮衬,也没有嫡出的身份,盛时又能给她什么呢?
想到这里,沈集立刻站起了身,叫来了贴身小厮,“大小姐最近在忙什么呢?”
小厮一听便苦了脸,“少爷,如今大小姐院子里全都换了人,针都插不进去,那边的人不怎么出门,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沈集焦急地说道,“你赶紧想想办法,咱们务必得对澄碧堂的消息了如指掌才行。”
小厮虽然答应下来,却也知道事情十分难办。他想了想,说道,“少爷,要不然……咱们在二小姐身上动动脑筋呢?”
沈集一愣,“二小姐?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的人还有什么用?
小厮低声道,“您仔细想想看,自从出了落水的事情后,大小姐对二小姐的情况一直十分的在意,不但亲自摆了道场,还时常提及,就连舅太太来时还特意吩咐人去寺院里烧了香。眼瞅着就是中秋节了,大小姐必然怀念二小姐,您不如想想办法,借着这次机会和大小姐走得近些。”
沈集一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他立刻来了主意,抓着小厮的衣领,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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