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眼旁边的齐如萱。
不论容貌,气质这块就比不上了。
这时吱呀一声,书房门开了。
齐如萱揩了把泪,拢着哭腔闯进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要为臣女作主啊!”
刚从书房出来的几个老臣吓得不轻,连忙往旁边退避。
可怜户部侍郎年纪大,腿脚不利索,只能眼睁睁看着齐如萱朝他撞过来――
“哎呦!”
户部侍郎被撞的头晕眼花,缓过神来一张老脸涨红,指着她哆嗦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个字来。
几个老臣站在一旁,对着她指指点点。
他们都见过时鸢,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不是太子妃。
都说太子妃不懂规矩,可眼前这位……
众人纷纷转头看萧玦的脸色。
齐如萱咬着唇嗑嗑巴巴:“太子殿下,我……”
明明满腔委屈,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扔出去。”
“是。”
随风几步走过去,拽起齐如萱的手臂,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人扔了出去。
失了重心的齐如萱身子一跌,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吃了一嘴的泥。
“姑娘!”
一声惊呼,丫鬟急忙将齐如萱扶起来,拿绢帕帮她擦拭脸上的泥垢。
齐如萱猛地推开丫鬟,挣扎着起身。
一截藕荷裙摆闯入眼帘,她噙着泪抬头。
时鸢居高临下睨着她:“齐姑娘怎的这么不小心,这都能摔着——还不快将你家姑娘扶起来。”
“姑娘……”
“吃里爬外的东西!”
齐如萱推开丫鬟,自个儿爬起身,不知看到了什么,双腿一软跪回去,“太子妃,臣女不该自作主张在城门口贴告示募银,您要打要罚,臣女都认了……”
萧玦脸色一沉,快步朝时鸢走来。
齐如萱用绢帕拭泪,眸中却是刺骨的寒意。
待太子殿下看清你的真面目,我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时鸢仿佛没看到齐如萱怨毒的目光,笑吟吟道:“殿下忙完了?”
“嗯,”萧玦极其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听随风说你筹齐了三十万两灾银,孤带你进宫邀赏。”
“省省吧你,”时鸢想起乾元帝看她的眼神,头皮就一阵发麻,撇了撇嘴,“这几日我在府里都快闷出病来了,待定州水患事了,我想出去骑马,叫上萧继之……”末了补了一句,“你不会介意吧?”
萧玦刚想打趣他的太子妃也学会撒娇了,下一刻介意写在脸上:“孤陪你去。”
时鸢挑眉:“太子殿下有空吗?”
“待解决完定州水患,孤向父皇提议去城郊围场狩猎。”
时鸢咳了下,“倒也不必如此。”
两人视若旁人唠着家常,还是管家提了一嘴,两人才想起还有个齐如萱在旁边。
齐如萱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
她以为太子殿下对谁都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喜欢什么人,哪怕娶了时鸢,也是迫于赐婚旨意,不得已而为之。
只要她不死心,若有一丝机会……
“孤可有说过,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书房?”
萧玦声音冰寒刺骨。
守卫连忙跪地请罪。
齐如萱急道:“殿下,殿下,不是这样的,他在东宫对臣女动手动脚,臣女害怕极了,这才……”
户部侍郎也急了,狠狠瞪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拱手道:“犬子素来克己守礼,断不会做出此等出格之事。”说着不住冲儿子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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