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背过身抹泪,“我从未想过同鸢妹妹争什么,这机会不要也罢!”
似是没想到时兰会这般油盐不进,赵氏看了眼地上的头面,认定是时兰不争气,时鸢区区两套头面就把收买了。
换作平常,兰丫头岂敢这般忤逆她?
想到这,赵氏愈发记恨起时鸢。
侯爷偏心她便罢了,那丫头还故意派丫鬟来她们院里落井下石,教得兰丫头疏远她这个娘。
可赵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时兰身上,见时兰这般不开窃,好说歹说不行,只好狠下心道:“好好好,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把你嫁给张宰辅府上二老爷做续弦。”
时兰咬着帕子,“娘,您明知我对……”
“住嘴!”
时兰打了个哆嗦。
赵氏想起这事儿就来气,“你一个未出闺的姑娘,说这个也不害臊!你好好想想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睐,在这府上谁还敢看不起你。”
话完这话,赵氏就招呼着一众婆子下去了。
临走前命人收好时鸢送来的头面。
这边时文州听闻萧玦亲自来府上接时鸢,搁下账薄就要亲自去迎,不知想到什么,一屁股坐回靠椅,命吴伯亲自去招待。
茶厅。
等了一个时辰,差人问了两次,得知时鸢还在梳妆,萧玦还气定神闲喝着茶,随风先沉不住气了,“殿下,属下看太子妃就是故意的!”
萧玦淡声道:“无妨,再等等。”
随风只好又耐着性子站回去。
时间又过了三刻钟,随风终于忍不了了,“殿下。”
太子妃便罢了,可这靖远侯……殿下坐在这了快一个时辰,那靖远侯不出来给个说法?
实在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臣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时文州匆匆赶到茶厅,远远见到萧玦,拱手赔罪,“小女娇纵任性,臣教导无方,请殿下恕罪。”
萧玦还未发话,随风先哼声:“我家殿下等了宁安郡主一个时辰,宁安郡主故意晾着殿下,莫非侯爷也佯装不知?侯爷既然来了,最好给殿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文州闻言一惊,拱手,“臣晨起在院中练剑,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府中下人不知轻重,怠慢了殿下……”
随风不屑嗤笑。
靖远侯的撒谎技术未免也太拙劣,真把他们殿下当傻子哄?愤愤地看向萧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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