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敢说出心里话，林云洛甚至露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耐心等着她开口。
“草民只是有些好奇......大人，或是宋大人之中，可是有人身负灵力？”叶穆欣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林云洛唇边的微笑，略带小心地问道。
“灵力？我与宋希均无，你为何有此一问？”听她提起灵力，林云洛挑了挑眉，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圣女宫这个选拔模式，国境内所有有灵力的女子，基本都被其收入了宫内教导。
除非是那些灵力极其低微，只通过了圣女初选便铩羽而归的女子自愿申请，才有可能被放出宫去自行谋生。
只是那些自愿申请离宫谋生的女子中，大多都是不缺选择的贵族出身女子。
平民家的女子，哪怕灵力低微，只要通过了圣女初选，也极少有愿意放弃入宫名额转投文武行谋生的。
像宋希这样自小便转投文武行的女子，大多都是连初选都没通过的，是不可能具备灵力的存在。
林云洛不清楚叶穆欣为何有此一问，更加奇怪的是，听了自己的回答后，叶穆欣面上惊讶之色更加浓烈了。
“怎么了，你为何如此惊讶？”见她如此，林云洛也不由失笑。
“不、不是——草民并没有嘲笑大人和宋大人的意思，”似是担心林云洛曲解了自己的表情，叶穆欣有些慌张地摇了摇手，解释道，“只是，草民有些不明......既然两位大人均无灵力，为何还要在马车中镌刻上如此多重聚发灵力的阵法呢？”
“聚发灵力？这是何意？”听到这明显是制器师专用词的词语，林云洛也有些疑惑。
“啊，是草民大意，忘了大人不知此事，”叶穆欣有些抱歉地行了个简单的礼，继续解释道，“聚发灵力便是凝聚、激发灵力的统称。”
“此等法阵极受身负灵力之人的喜爱，从前我在堂中时，便常常被圣女驻院之人委托，要求在马车之中镌刻此等法阵......”
“哦，你是说这个，这个倒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可以向你解说一二。”明白了叶穆欣所指之物是自己和女儿所乘坐的乌舟铁马车后，林云洛也放松地笑笑。
“我所乘坐的马车并非我府中之物，乃是他人暂借于我使用的。先前那马车的主人乃是一位高位圣女，大概也是因此，才会有那些阵法吧！”
怕叶穆欣听不明白，林云洛又将向为民借给自己马车之时提到的话，也大致对叶穆欣复述了一遍。
没想到叶穆欣听完自己所述之事，面上的疑惑之色并未褪去，反而多出了一丝纠结不解之色。
她抿着唇，微微拧起了眉头，面上再次充满了欲言又止。
见她如此，林云洛的笑容也不由一滞：“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叶穆欣被林云洛如此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原本比较肯定的猜测也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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