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你快去。”
浴桶里的那个男人仿佛觉察到了后背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痛苦的拧着眉毛,哀求道。
“哦……”申令祎回过神来,也来不及多想什么,连忙出了门。
吩咐侍书叫一贯做事机灵稳当的来福去马棚骑着马,到城中有声望的医馆找个大夫来,越快越好。
……
京城不愧是本朝的经济和政治中心,不仅特别繁华,吃穿住行十分便利。
即使已经是大晚上,戍时的梆子都敲过,也能迅速的请过来大夫。
来福自小在京城长大,精通城里三街八巷的各个铺子,他骑上快马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医术高超的孙大夫药馆。
不到半个时辰,就听门外的婆子开门叫他进来。
那大夫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火急火燎,骑着一头青灰色的肥壮毛驴,稳稳当当地停在谢府角门口。
由看门的小厮
盲有人引着他来到春景堂。
申令祎首先掀开帘子进去,轻声唤了一声:“谢允,大夫来了。”
片刻后,她听到耳房里传来“哗啦哗啦”几下,从桶中出来的声音,知道谢允已经听到了。
接着里面窸窸窣窣有一会儿,穿衣裳的声音。
刚才等着大夫来的时候,申令祎就在臆想他是吃了什么东西,竟慌手慌脚地要请大夫。
起初她以为他应该是吃了什么泻药之类的,控制不住拉肚子。转念觉得好像不像,而且太过没头没脑了。
好端端去他母亲屋里吃了顿饭回来,怎么就会吃坏肚子如此严重,费解着的时候忽然记起他刚才进来虽然脚步仓促,
但自己依稀还是瞄到了他下头支起来的异样,只是当时人被他吓了一跳,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就没往别处去想。
此刻细想一下,又联系到他的反常举动,申令祎忽然有所顿悟。
但新的疑问又来了,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无需多高深的知识,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男人正常的样子。
想明白了这事儿,申令祎本想出去避一避的,等他自己消了火再回来。
现在她对谢允一点儿感情也没有,自然也不可能和他做那事,谢允不对自己说出实情,想必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狼狈的样子。
申令祎“茄”了一声。
孙大夫为谢允面诊,让他伸出右手,放在诊枕上。
谢允喝退了所有下人,大夫把完脉,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允一眼。
谢允对着大夫微微点头。
“申娘子可否回避一下?”
孙大夫捋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起身同站在谢允身旁的申令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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