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歌一夜未眠,如今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惨白的,苏夜弦握了他的手一下,发现真是凉到吓人,倒真是一副受了风寒重感冒的样子。
苏夜弦担心他会发烧,赶紧命人备了热水,让他泡了个热水浴。
南弦歌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便回房间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期间苏夜弦时不时就跑过去看一眼,摸一摸他的额头,生怕他突然发烧。
不过还好,南弦歌虽睡得很沉,暂时却并没有要发热的症状,苏夜弦也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见他睡梦中却仍然眉头微微皱起,怕是又梦到什么叫他痛苦的过往了吧。
白子轩出去了好一阵,也不知他淘了些什么药材回来,总之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一看就知道,这些药材都是他跑到山上临时去采的。
可他也来不及去换身衣裳什么的,一回来便直接躲到了屋子里,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准备工作。
苏夜弦原来是过来向他要一副风寒药剂的,一进门却见忙个不停,说是晚上圆月初现之时,便是抑制蛊毒的最佳时段,因为那时蛊毒刚刚开始发作,正好可以掐住源头,而新鲜的草药拥有最好的效果,所以他才特意去采了新鲜草药,又火速赶回来,片刻不停的开始熬制,弄得满头大汗的。
苏夜弦瞧着他将一些银针泡在用那些药熬出的药汁里,心想这大概就是晚上替安煜书抑制蛊毒的工具了。
医术这种东西,她真是一窍不通,她只会感冒了喝个三九感冒灵之类的……
好容易等到白子轩不是那么忙了,便在一旁随口说了一句:“你给我师傅配些去风寒的药吧,我怕他拖久了会发烧,一会等他醒了好给他及时喝下,我看他那风寒好像还挺严重的,他又不肯看大夫。”
白子轩停下手中的活儿,诧异的看着苏夜弦,说了句叫苏夜弦十分意外的话:“弦歌并没有得什么风寒,药岂能随便乱吃?”
苏夜弦讶然了一下:“可他看起来精神真的很差。”
白子轩道:“精神差不代表是生病了,你放心吧,他睡一觉醒来应该便会好多了,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夜弦倒不是信不过白子轩的本事,只是心中总有一个疑问:“可你之前遇到他时不也说他似是身体不适了吗?”
白子轩道:“我当时急着出门,只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看他脸色不对,这才多嘴问了一句,王妃大可放心,他即便真有哪里不适,也绝不是染了风寒,不然等我将这些银针处理好了,我便过去仔细替他瞧瞧。”
白子轩既说得这么肯定,苏夜弦自然是相信的。
可正因这种相信,却令她更为担心南弦歌。
风寒可治,心病难医……
难道心病真能将人的身体伤成这样?
南弦歌那样子,跟她以前重感冒病得起不来床的样子简直没什么区别。
苏放弦苦恼的摇摇头:“我之前也说让你给他诊断一下,但师傅说他没事,他说他得的是心病,你治不了。”
“心病?”白子轩有趣的笑了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于神情间透出几分疑惑来。
南弦歌确实没有感染什么风寒,他甚至没病,这一点白子轩绝对不会看错。
可他如今身体欠佳,甚至孱弱之极,却又分明是久病不愈之相,可平时竟半点也不曾表露出来,连白子轩也不曾察觉,这不能不令白子轩感到奇怪。
苏夜弦所说的“心病”,白子轩不敢苟同。
他心中有一想法,可是他并没有亲自去诊断过,也不好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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