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弦一行人此刻在回王府的路上,南弦歌因为挂名师傅这重身份,于是也跟着坐在马车里。
冷烨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后面有人押着不停挣扎的沈初烟。
沈初烟也算是云影的名人了。
她跟君慕宸的那些事说是全城皆知也一点不过份。
如今居然被宣王妃这么正大光明的派人押着,这一路上可引来不少人窃窃私语,做各种剧情推测。
有知情者便将之前发生之事绘声绘色的描述给其他人听。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事便街知巷闻,更成了日后说书先生们的常备科目,每每说起这一出,那底下听客们是叫好不断,苏夜弦顿时成了新闻人物。
只是每个说书先生的版本都不一样,各自发挥想像添油加醋了不少奇葩内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马车内的南弦歌静静看着苏夜弦,淡淡道:“其实你若要处置沈初烟,不声不响办了岂不更好?”
苏夜弦笑道:“她险些害死宁竹,就那么悄悄把她结果了,岂不是太便宜她。”
她顿了顿,歪着脑袋看对面的南弦歌,解释道:“她之前来过王府,跟我结了梁子是众所周知的,若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无声无息突然被杀,即使没有证据,可这个凶手的头衔大家依然会理所当然的扣在我头上,民众不知她做过什么缺德事,负面舆论就会指向我,她倒成了受害者,与其如此,倒不如正大光明,有证有据的办了她,像她这种人,就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叫她死得明明白白的。”
南弦歌不由淡淡笑了:“你昨日叫冷烨去办的事,便是悄悄将那瓶毒药放在沈初烟房间里吧。”
苏夜弦亦笑了,坦诚道:“没有证据,我便给她制造一些证据,她做贼心虚,情急之下定会口不择言,自然会自己露出马脚,不管是毒药还是不归峰,她都脱不了杀人害命这条罪名。”
话到此处,苏夜弦却忽然有趣的笑了起来,调侃的望着南弦歌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最令我惊讶的是师傅你的演技,没想到师傅扯起慌来竟然一本正经的,半点做戏的样子都没有。”
南弦歌若是在现代,简直完全不需要靠他这张帅到你自卑的脸吃饭,光是演技就彻底碾压一大批流量小鲜肉。
南弦歌却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神情:“若不是她确实险些害死宁竹,死有余辜,我是不会替你说这个慌的。”
苏夜弦看他这副被赶鸭子上架的搞笑样子,心中越发好笑,站起来坐到他那边,毫无忌讳的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抬眼朝他笑道:“我自然知道师傅是极有原则又懂得变通之人的。”
南弦歌眼中微微一亮,低头诧异的看着抱住自己手臂的女子。
他心底波澜微漾,向来心如止水的他居然略有一丝慌乱。
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和失态,南弦歌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奇怪的绯红。
理智告诉他应当立即抽/出自己的手臂,与她保持距离。
可身体的执念却轻易战胜了理智,他竟惶惑的发现,自己恨不得她就一直这样倚靠着自己!
怕被苏夜弦看到自己的反常,南弦歌急忙别开目光。
他缓和了一下自己波动的内心,故做淡然道:“依我看,你是知道我定不会拒绝你,这才叫我帮着扯谎的。”
苏夜弦一向是个恋爱白痴,半点不曾看出南弦歌此时的异样。
她只道自己这番行为不过是将南弦歌视作亲人,就如在自己亲哥哥面前撒娇一般再平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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