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对上他的眸光,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无形的寒意自后心钻入,瞬间到达四肢百骇,整个人如临冰窖,冷得透心彻骨。
“回去转告父皇,想要见本宫,让他亲自来九皇府。”
众侍卫闻言,表情瞬间呆滞了下来,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回禀给皇上,皇上一定会雷霆大怒吧?
陈公公眼神愈发阴沉起来,沉声道:“殿下,这样不好吧。”
元珝歌玩味一笑,偏头看了他一眼,似讥诮似嘲弄道:“真是好笑,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阉人过问!”
陈公公闻言,垂下的眸子里泛着阴冷的光,阉人二字让他脸色猝变。
他双手握紧,死死地攥住衣袖,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按捺着心中的恨意,低眉顺眼地赔笑道:“是,是,奴才哪有资格过问殿下的事情”
幽深的瞳眸之中有一丝阴霾波光流转,却在瞬间散去。
元珝歌不经意的淡然一瞥,将陈公公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唇畔溢出一声轻笑,极浅却极尽嘲讽。
“既然这样,那就滚吧。”
撂下这句话,元珝歌冷漠地转过身,只留给众人一个飘逸若仙的绝美背影。
陈公公见元珝歌离开,扬声高呼:“殿殿下你不能走,你走了杂家还怎么向皇上复命哪”
听到身后响起一阵阴柔尖细的声音,元珝歌好看的眉皱起,回头瞥了他一眼,那一双邪魅幽深的凤眸,隐隐透着几许慑人的寒芒。
“陈让,你是自己滚回去,还是要本宫叫人把你扔出去?”
陈公公抬眼望去,便对上那人眼角凛冽的寒光,他吓得身躯一颤,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侍卫们皆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陈公公,死太监,声音真难听,怪刺耳的。
长得也是够惊骇世俗的,真不愧是太监头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陈公公的脸色一瞬间阴沉难看至极,众人满是讽刺与鄙夷的目光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他阴鹜的眸底几乎要喷出火来: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还敢嘲讽他。
待到太子殿下登基的那一天,他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陈公公,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自行离开吧。”见陈公公还满目阴沉站在那里,流风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陈公公双手握紧了拳,眸子里闪过满是恨意,最后竟是愤愤转身离去。
陈公公离开之后,流风神色担忧,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内室。
元珝歌姿态慵懒闲散地靠在白玉软塌上,神情若仙。他微微一挑眉,那高冷尊贵的神情似乎是天神下凡,尊贵的不可一世。
流风单膝跪地,躬身行礼,“主子。”
“有事?”元珝歌缓缓地抬眼,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流风抬眼看了看元珝歌,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无碍。”元珝歌淡淡开口,语气依旧是冷若寒霜。
流风顿了一顿,接着恭敬道:“您今日违了皇上的懿旨,皇上一定会雷霆大怒。还有淑贵妃,属下担心她会有所动作”
淑贵妃素来心狠手辣惯了,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次在九皇子这儿吃了大亏,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元珝歌冷冷瞥了流风一眼,语气嘲弄地道:“本宫何曾惧怕过她?”
然而事情的确如流风所料,陈公公气愤地回了宫,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淑贵妃,淑贵妃闻言,气得火冒三丈,精致的妆容布满了狰狞之色。
那个贱种,他以为他是谁?竟敢还想要皇上亲临?
明明她的儿子才是最尊贵的太子,他凭什么这样放肆?
“该死的贱种!”淑贵妃恶狠狠地咒骂一声,胸口因为气愤不停地起伏着,闭着眼喘息。
良久,她才平息下来,厉声质问:“皇上怎么说?”
陈公公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回禀娘娘,皇上什么也没说。”
“什么?!”
淑贵妃气得浑身发抖,眯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陈公公,“皇上打算就这么算了?”
陈公公面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酸溜溜地说道:“谁说不是呢,这皇上还是舍不得处罚九皇子啊,不愧还是念着死去的兰妃娘娘啊”
一提到兰妃,淑贵妃的脸色一瞬间阴沉难看至极,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该死的贱人,简直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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