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伴着鸾镜公子的歌声,酒过三巡,少翊大约是有一些醉,竟举起酒杯,对着鸾镜公子说道:“你不必避嫌。还是跟从前一样,想什么时候进宫就什么时候进宫。”
闻此言,琴音一滞。
鸾镜公子还是清清冷冷的姿态,微微点头道:“好。”
当真是要“南风一曲鸾凤舞,从此君王不早朝?”
封嘉和楚杰又心照不宣地抬头,对望一眼。但少翊看过来的时候,他俩其中一个就慌慌张张地举起酒杯来另外一个就颤颤巍巍地摸出安神香瓶。过半晌,那位病痨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叹息道:“从前,陛下还在东宫的时候,每每设宴,酒酣耳热,尽兴淋漓之时,宸曜就会站出来或弹或唱。可惜啊,往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时日了。”
言毕,他就看向元毓,目光中颇有些探究的意味。
恰好,元毓也正看着他。
封嘉微微一怔。
来不及收回视线,就见元毓指着他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的宸曜就是我?”
封嘉又微微一噎。连话都不知道该如何接?
这时,少翊握住元毓的手,宠溺道:“前些日子,我不也这样称呼你的?你忘记了?”
元毓真的就眨着眼睛去想。
好半晌,方才想起来,闷闷地“哦”一声。又抽回自己的手,憨憨地问:“那我从前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唱歌给你们听?”
少翊道:“当然。而且你歌声还不赖。”
元毓问:“比那位哥哥的歌声还好听?”他指的当然是鸾镜。
鸾镜不由抬起头来,看元毓一眼,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冰冷,只剩悲悯和怜惜。
但元毓丝毫不觉。
还是一派纯良无害地续问:“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唱歌了?”
少翊笑道:“如果你想的话,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他也不过是哄哄小孩子而已。怎知,那“小孩子”竟然当真,清清嗓子,站起来,一字一调的唱道:“三星在南,家家拜年小辈儿磕头,老辈儿的给钱。要钱没有,扭脸儿就走。”竟是一首拜年的童谣。当真只剩三岁的智商?封嘉如此一想,又一次颤颤巍巍地摸出自己的安神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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