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毓背过身去。他瞅着地上垂死的鲤鱼,赌气的话说得极为麻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我有何相干?横竖现在有个封奉仪为你鞍前马后,他让你成亲就成亲,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哼,你就当从不认识我。等你成亲以后,索性就让我家去,省的你看见我就心烦。”
少翊将他强扭回来:“关奉仪什么事,我成亲这事儿可是你的那位幕僚给出的主意。”
元毓朝后退一步:“不可能。”见少翊认真点头,他皱起眉头追问:“真是楼逸尘?”
少翊道:“你就只信奉仪使坏,不信他能倒戈?”
听此言,元毓立马就撇起嘴,神态愈发委屈:“所以,我就说他是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出什么主意不好,非要让你成亲。”
犹如十五吊桶打水,少翊舔舔嘴皮,紧张地盯着元毓:“你当真在意我要成亲这件事?”
元毓不回答,别扭将头甩向一边。
这下绝对打翻五味瓶,少翊心中百感交集,喜一阵,忧一阵,烦一阵,苦一阵。他咬碎银牙向元毓保证:“就算我成亲了,有些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
元毓瞪他一眼:“谁说不会变?”
少翊此时恨不得将他搂入怀里,刚伸出手,就听他期艾续道,“你成亲就是案板钉钉的事,咱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是,我有些不甘心……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还能做些什么?无非就是伤春叹秋……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让你在成亲之前,就在东宫专为我举办一场宴席……”
少翊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连说话的语调也在不觉间变得温柔:“嗯,你想做什么?”
元毓扫一眼地上扑腾至死的鲤鱼,又看一眼漫天随风飞舞的花桃,眯起眼睛,说道:“碧桃影里誓三生,到时你就知道了。”说罢,冲着少翊微笑。
这一笑绝对是醉了春风,羞了花桃,倾国倾城,祸国祸民。
少翊招架不住,酥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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