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灶烧水,以开水和面,烙上几张松软可口的烫面饼,等饼出了锅切成细细的饼丝。
热油烹香蒜末,切好的饼丝和绿豆芽尽数下锅翻炒均匀,无需其他调味料,只需放些酱油,点上丁点的香醋,再盖上一张炒的金黄的整张鸡蛋饼,香喷喷的炒饼丝便端上了桌。
烫面饼口感筋道,且烙饼时油放的足,两面皆是烙的金黄,此时哪怕与豆芽混合炒过,饼丝仍旧保持着微微酥脆的口感。
绿豆芽是短且肥胖型,醋放的时机恰好,吃起来爽脆无比,与焦酥的饼丝形成两种完全不同的口感,却又能充分融合到一起……
点睛之笔,当属炒饼丝上头覆盖着的那一张鸡蛋饼。
打鸡蛋时加了些许的水、盐和葱绿,使得鸡蛋蓬松鲜嫩,口嫩爽滑,滋味香浓可口。
且鸡蛋饼这般覆盖在饼丝上,吃的时候筷子自上而下,夹下一块鸡蛋混合着饼丝尽数入口……
满足感十足!
刘财生对此赞不绝口,“这炒饼我先前也在别的主家吃过,却远不如夏娘子炒的好吃。”
“这是自然,弟妹的手艺,不是一般人能比呢。”吕氏接了话。
但因为口中满都还是未曾咽下去的炒饼,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赵大虎和赵二虎今日亦如往常的缄口不言。
吃东西的时候不能多说话,否则说话时肚子里头会进气,被气占了的肚子自然也就吃不下东西了。
所以,不说话,是为了多吃些好吃的鸡蛋炒饼。
美食绝对不能辜负!
夏明月从前身为厨子,平日最喜欢看到的事情便是食客能将她做出来的各种食物吃的干干净净,且吃的心满意足。
此时看到所有人赞不绝口,心中也是十分欢喜,只帮他们分别又添上了一些。
吃罢晌午饭,刘财生几乎没有停歇,继续做土炕里面的烟道。
待烟道做好,便是炕面。
青石板和黄土铺底,胶泥糊平……
夏明月见这土炕比先前屋子里面的那个看着还要规整好看,叹道,“先前只说刘大哥这炉灶盘的技艺已是够好了,不曾想这土炕也盘的这般好。”
听到夏明月这般夸赞,刘财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原是桓仁县人,盘炕手艺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这手艺也是跟着我爹学的,在我们桓仁那,火炕,锅灶,烟囱相连,上锅下灶,方便烧饭煮水,炕上也能暖和和的,方便又省柴火。”
“夏娘子这屋子土炕跟灶房的灶不相连,不过也不妨事,灶和烟道做得好,不呛人也暖和。夏娘子只等这土炕彻底干了,打扫一下,再铺上层草席,到时候无论是住人还是放东西都好。”
刘财生交待,“现如今天儿热,土炕干的也快,初夏时会下雨,可能有一点返潮,不碍事,到时候烧点火驱一驱就啥事都没有了。”
“多谢刘大哥。”夏明月将说好的五百个钱给了刘财生,又递上了一个捆的结实的油纸包,“这是平日里拿去卖的饼,今日生意不好,饼子没有卖完,天气热放不住,刘大哥就拿回去吃吧。”
刘财生顿了顿,也就没有拒绝,“谢谢夏娘子。”
“刘大哥客气,这房子有些旧,往后还有许多需要修整的地方,都得麻烦刘大哥呢。”夏明月笑道。
“有需要的地方夏娘子千万不用客气。”刘财生忙道,“只去北市寻我就是,我一定来。”
“刘大哥放心,必定不会客气。”
时候不早,夏明月便送了刘财生出去。
刘财生推着平板车一路回到北城区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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