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轻轻拍了拍晏姐儿的小脑袋,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先前被花帽男遣走的人回来了,手里果真拿着一张契书。她发现索南一见那契书,眼里的绝望止都止不住。
“小娘子,你看看,这就是索南卖身给我家主人为奴的契书。”
花帽男将契书展开,示意昭姐儿看清楚。
昭姐儿故意揉了揉眼睛,道:“唉呀,本姑娘刚才看马球比赛看得太过专注,眼睛到现在还是花的,你远得那么远,我实在看不清那契书上写的什么内容。”
花帽男不有诈,往前走了几步,将契书好好的在昭姐儿面前展开。昭姐儿伸去手道:“不介意我拿在手里仔细认认真假吧。”
花帽男想了一会儿,觉得现在整个帕阳山就属他家主人的身份地位最高,不怕这些人不认,便道:“当然可以。”
昭姐儿就顺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上面写的是北国的文字,她虽然涉猎一些,但却并不能完全看懂这契书上写的什么内容。但她面前不虚啊,一边装模作样的查看,一边讥讽开口,“我听说这帕阳山只有天气太热的时候,达官显贵们才会到此避暑,你们家主人还真是朵奇葩,也不在这里长住,居然带着一个逃奴的契书?”
不怪眼前的小娘子有这样的疑惑,谁让家主人太爱他的那匹宝驹了呢,不仅花了大价钱还是十几年一遇的好马。家主人对索南恨之入骨,更将寻找南索下落的差事交到他手里,就考虑到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才将索南的卖身契书随身携带。
“关于这个问题,小娘子就不必深究了,现在已经确定了契书,是不是可以让我将索南带走了?”
他的声音一落,就见对面的小娘子忽然把那契书撕成了两半,然后又叠起来撕成了两半,然后再又叠起来撕成了两半,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向天空一抛,整个场面就像下起了局部雪花片。
“你……你怎可撕毁这逃奴的契书?难道你们不怕热合曼大人愤怒吗?”?
花帽男急得脸红脖子粗,原以为自己拿出契书就能顺利将索南带走,没想到眼前的小娘子不按常理出牌,这般使坏。
晏姐儿得意的看了一眼索南,然后傲娇的看向花帽男,“你说索南是你家的逃奴,现在还有证据吗?别看到什么人都说是自家的逃奴,你家主人要是缺人侍候,你到别去抓人去。索南,我们走。”
从昭姐儿撕毁契书那一刻起,索南就觉得整个人都轻了一般,他是被强迫按下契书上的手印的,也不是没想过偷回那张让他变成奴役的契书毁掉,可是他又清楚自己不可能做到。所以,他只能躲,只能逃。
万万没想到,他觉得那么困难的事情,今日就在他眼前被人那么轻易的就做到了。
晏姐儿小小的手抓着他的走往前走,索南仍觉得现在头重脚轻。
好不容易找到索南,只要把他抓回去就能得到一个大大的封赏,花帽男哪里会舍弃这个机会?他再一次拦住了昭姐儿姐妹俩的去路,面露凶相,“站住,小娘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吧,这契书虽然被你撕了,可是官衙里还有一份备案的呢,所以你即便将这份契书撕毁了,也改变不了索南就是我家主人的逃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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